王大師／唐鳳與他的網路小東廠
▲明成祖創立東廠由宦官所執掌，主要爲鎮壓言論自由。（Photo by AsianBricks／Flickr）
文／王大師
「先丟爛泥巴的人，永遠是贏家，因對方根本無從迴應。」這句話是，主張無政府主義學者––喬姆斯基（Noam Chomsky）的名言。他身爲猶太裔，卻頻頻爲巴勒斯坦人捍衛權利，最後遭自己的猶太社羣非難，反罵他爲「反猶太主義者」（Anti-semitic）。
喬氏從百般辯解隨後轉爲無奈，深深感到當缺乏理性的人羣百口莫辯後，會改以「抹泥巴戰術」蓋過理性的討論，最後，讓他淪爲「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的窘境。諷刺的是，臺灣這個輿論泥巴圈中，也準備推出個「爛泥巴機制」。
具體的「產品」，爲數位政委唐鳳與其「g0v零時政府」所調配的「真實查覈機制」。這個酷似小說《1984》真理部的「輿論製造複合體」，未來準備在有爭議的新聞前，先行貼上「這是假新聞的警告」，以免迷途羔羊受騙，酷似政府版的「新聞小幫手」。
當然，新聞提供者還是可據理力爭，但經歷過去幾年的服貿懶人包、核四黑資料、國光假環保、大埔–文林苑僞改革、媒體有色反壟斷等抗爭後，試問，這些社運組織所提供的資訊，有多少是真、有多少是假，真假的比例又是多少？
未來一旦「真實查覈機制」上路後，誰會比較積極的擔任真實新聞供應商？我很悲觀的推斷，唐鳳與「g0v零時政府」背後的慣常支持者，將會是這些爛泥巴的主要供應鏈。
而這些「輿論承包商」，包括沃草與島國前進等反服貿、反核四期間的綠色外圍。換言之，未來當這「輿論製造複合體」機制上膛後，就會有鋪天蓋地的丟泥巴大戰。然而，誰又會奪得這丟泥巴權呢？不就是目前當政的民進黨與其支持者嗎？
也就是說，唐鳳正在替統治階級籌設如明朝宦官所把持的東廠機制。明朝的東廠惡名昭彰，喜歡幫政敵羅織罪名，殘害忠良百姓。而那些嗜權的宦官們，擅於鎮壓言論自由，將《1984》的大監控世界，提前500年於中國實現。
荒謬的是，至少明朝的東廠與錦衣衛機制，明說着就是政府的情治單位，但民國的數位政委與「g0v零時政府」，在尚未奪權前以「安那其」（Anarchism），也就是無政府主義者自居。一旦騙得江山後，卻與政府及大財團勢力靠攏，結合背後具凱雷集團這軍火商基金的富邦集團，推出進階版「新聞小幫手」的「網路小東廠」，實令人咋舌。不知同樣爲無政府主義的喬姆斯基聽到後，會做何感想？
▲反服貿太陽花學運期間，某電視臺遭羣衆包圍抗議報導「假新聞」。（圖／記者陳明仁攝）
就想想當時反服貿期間的場景，雖多數資訊最後證實爲錯誤，但經過PTT與臉書瘋傳後，使惡意的謠言成真。如今，這些同樣製造假訊息的輿論結構，正是參與「真實查覈機制」的「背後靈」，未來一旦有對執政黨不友善的新聞，這羣輿論喪屍們很有可能會如手抽筋般的狂檢舉爲假新聞。
而被這一卡車、一卡車的輿論糞便倒到飽後，新聞提供者能夠說什麼？「我纔是真新聞」嗎？屆時會發現，根本無從一一回復。這就是貼標籤戰術的恐怖，效應不輸大剌剌的言論箝制。
此外，臺灣人民的「從衆」心態強烈，大部分閱聽人懶得多花時間做背景調查，只會默默跟着羊羣走，於是一旦新聞被貼上「假新聞」標籤後，根本無從辯解，等同宣告新聞與記者死刑。這從最近「梁姓小模事件」可提供一例。
就算新聞很有可能在多年後證實爲真，但也過了「有效期限」，因爲通常一則新聞的時效性不超過兩天，是如何要求記者在兩天內抵擋輿論糞便？「真正的假新聞」遂取代「被扭曲的真新聞」成爲真理，這就是「網路小東廠」的未來想像。
▲臺灣民衆的「從衆」心態強烈，從最近「梁姓小模事件」便可看出。（圖／翻攝自臉書）
馬克．吐溫曾說：「歷史不會重複，但會押着同樣的韻腳。」本人故意拿民國與明朝對比，主因兩段期間有諸多可怕的相似性。其中，又以東廠的言論鎮壓機制最爲鮮明。當一羣假先知主張「所有言論都是『自冉』的」，卻意外得出「某些言論會更『自冉』」時，就是該反抗這暴政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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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大師，專欄作家。本文言論不代表本報立場。論壇歡迎更多聲音與討論，文章請寄editor@etto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