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辣"肉系網紅"高爾夫球手,因穿着尺度遭受網暴,外在的輿論場和戰場

高爾夫領域,有一位身材極其火辣的“女神”級球手。1993年出生於美國科羅拉多的小麥壟,擁有完美的外形:170公分的身高,一頭性感的金髮,閃爍的藍眼睛,天使般精緻的臉蛋,瓷器般的皮膚,身材爆表不輸卡戴珊。

她就是佩吉-斯皮拉納克,她的職業球手生涯非常短暫,也不曾贏得過重大冠軍頭銜,但這不妨礙她成爲當今最著名的高爾夫女運動員。

從2015年轉爲職業球手,斯皮拉納克的職業生涯乏善可陳。然而她在社交網絡Instagram上已擁有近300萬粉絲,也早已登上《體育畫報》《高爾夫文摘》這樣的頂級雜誌封面

點開斯皮拉納克的Instagram,你就瞬間明白這些粉絲們關注的理由。各種酥胸半露的大尺度性感照片直擊着人們的視線,連她手裡的高爾夫球杆都彷彿充滿了誘惑,彎彎的杆頭也勾人心魄。

正如她自己所說:“比我打的好的選手可能成千上萬。我爲什麼能出名,應該是在同樣努力的選手裡,長得好看一點吧。”

誰能想到,性感火辣的女神有着醜小鴨一般的童年。小時候的斯皮拉納克患有重度哮喘,有幾次在學校時嚴重發作,甚至讓她被緊急送往醫院。

正因如此,父母對她嚴加看管。更糟糕的是,因患有頭皮方面的疾病,導致她大量脫髮禿頭,這讓她無法像其他女孩一樣留着美麗的長髮。

頭髮稀疏短髮造型經常被誤認爲是男孩子。同學們不僅沒有表現出同情心,甚至帶來無情的嘲弄。

“那時的我就是一個有這樣那樣問題的奇怪孩子,然後他們都欺負我。”斯皮拉納克說,“當我在一張桌前坐下,其他的孩子就會起身挪到另一張桌子。下課和放學後他們最愛乾的一件事就是朝我丟石頭,就像電影裡的情節那樣。只不過,這是我的親身經歷。”

體操是斯皮拉納克童年時心靈的避風港。母親安奈特是一位芭蕾舞演員父親丹則是匹茲堡大學橄欖球隊的自由安全衛,1976年拿過全國冠軍。有着如此出色的運動基因,佩吉在一週六次,每次七小時的嚴格訓練下成長迅速。

她收到了卡洛里訓練營的邀請,那裡是未來奧運會選手的搖籃。母親帶着她搬到了科羅拉多泉,不再去學校而是讓她在家中接受教育——這既是爲了讓斯皮拉納克專注於體操練習,也讓她遠離過往那些校園欺凌。

然而沒過多久,斯皮拉納克的體操夢就因爲兩次膝蓋骨骨折而破碎了。在悲傷裡沉浸了一兩週後,佩吉主動和父母一起商議,她該轉練哪項運動。“作爲一名運動員,自我認知是非常重要的,”佩吉說,“即便在那年紀,我也很清楚地意識到自己要趕緊改換項目。”

姨媽加杜塞克是名前職業網球手,但佩吉對網球提不起興趣,反倒在父親的引導下愛上了高爾夫——儘管父親技術平平。“她第一次揮杆就滿心喜歡,”母親回憶道,“從那以後佩吉就全身心地投入到專業的高爾夫訓練中去。”

斯皮拉納克仍繼續在家中學習,同時參加青少年比賽。儘管是半路出家,佩吉的運動天分和辛勤努力讓她很快嶄露頭角。

她7次出戰科羅拉多州的青少年高爾夫巡迴賽,5次拿到冠軍。卓越的戰績讓她兩次贏得西部地區年度最佳青少年球員,全美高爾夫最好的大學紛紛向她伸出橄欖枝。最終,佩吉接受了亞利桑那大學的高爾夫獎學金。

由於長期在家接受教育,加上幼年受到欺凌,斯皮拉納克對於和同齡人的社交已相當陌生。在大學裡的第一年,她在球場上生活中都顯得無所適從。

小學時一樣,她受到身邊其他姑娘們的排擠。“其他隊裡的姑娘散佈一些非常非常下流的謠言,關於我的。”斯皮拉納克說,“儘管都是胡編亂造,但確實影響到了我的生活。我試圖友善待人,但人們紛紛對我敬而遠之,就因爲那些惡毒的謠言。每天醒來我都不願去訓練,因爲要面對那些異樣的眼光。”

斯皮拉納克的排解方式是極端的。她開始沉迷酒精和性,流連於各類社交派對,意志越發消沉。

終於,沒等大二唸完,悔恨的斯皮拉納克決定結束這一切,轉學去了聖迭戈州立大學。在那裡,她人生中第一次感到了集體的溫暖,以及賞識她的教練——萊斯利-斯伯丁

斯伯丁教練一眼就看中了斯皮拉納克的巨大潛力。悉心栽培下,斯皮拉納克逐漸成長爲球隊領袖。

大學畢業後,斯皮拉納克夢想成爲職業球手,但她自己都沒想到,很快,她便成了網絡紅人。

一個朋友將她的照片和打球視頻發給了丹-雷傑斯特,後者是Instagram一個知名網站公衆號的運營者兼作者。

“有很多想紅的女孩給我發來過照片,甚至很多是不雅照。但佩吉的照片只是她的臉,帶着甜美的笑容。她一下子吸引了我。於是我看了她的個人空間,看到她對高爾夫的執着和努力。她不是徒有外表的那種女孩。所以我下決心要讓她成爲焦點。

斯皮拉納克的人生從此不同。贊助商主動找上門,經紀人也不甘落後。最讓她驚喜的,是來自迪拜高爾夫賽事總監的推特私信

“這是我第一次通過社交媒體直接邀請球員參賽,”總監大衛-斯潘塞說,“我們注意到佩吉在社交媒體上的迅速躥紅,以及她能夠帶動年輕一代關注高爾夫的前景。邀請她參賽是絕對明智的。”

但並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一個靠自拍就名利雙收的網紅高爾夫明星。名人堂成員勞拉-戴維斯就對斯皮拉納克表達了不屑,她表示不認識這位“肥皂劇演員”。《愛爾蘭觀察報》則撰文《自拍比小鳥球還多,高爾夫不需要佩吉-斯皮拉納克》指名道姓大肆抨擊。

“這一切彷彿讓我回到了小學,獨自坐在桌旁吃午餐,沒人願意靠近,”斯皮拉納克說道,“我理解這些評論,儘管很傷人。從未有過一名球手的職業生涯建立在社交網絡上。我自己也感到不適應,不自在。在巡迴賽開始之前就受到如此衆多的負面評價讓我膽怯和緊張。”

2015年12月,斯皮拉納克在迪拜上演了職業生涯首秀。憑藉一系列自拍平步青雲,又遭受衆多輿論抨擊。這樣的壓力下,佩吉交出了不合格的答卷。前兩輪比賽77杆和79杆,未能晉級後兩輪。

“佩吉製造了我們前所未見的媒體風暴,”斯潘塞說,“從沒有過新聞發佈會的電視轉播——針對一位職業新人。賽後報道成爲《每日郵報》最受關注的文章,這天高爾夫的人氣第一次超過了足球。”

斯皮拉納克並沒有沉浸在超人氣的喜悅中。相反,她對比賽結果感到沮喪。回到亞利桑那,她繼續打磨自己的球技。

終於在2016年的鄧唐納-林克斯錦標賽上,她成功晉級後兩輪。此後的仙人掌系列賽,她逐漸打出70杆以下的好成績。在斯科茨戴爾站,她在突然死亡賽制加賽中勝出,收穫了職業生涯的第一場勝利

“我很高興贏得了第一場勝利。終於可以不用再聽到人們說‘哦,她什麼都沒贏過’,或者‘她只是個裝作打高爾夫的模特罷了’。我曾經是世界前25的業餘選手,現在贏得了第一場職業賽。雖然沒完全達到預期,但也是個不錯的開端。”

事業剛剛有了起色,斯皮拉納克再次遭遇打擊。前男友將她的一張裸照分享給了自己的朋友們。很多看過了圖片的陌生人給她發去了各種各樣的信息。

更讓斯皮拉納克氣憤的是,當她與這位前任對質,對方居然回答:“(圖片)是你這蕩婦發給我的,你是咎由自取。”

儘管照片尚停留在私下傳播層面,未公開到網上,斯皮拉納克依然非常恐懼,因爲這隨時可能發生。

“我每天醒來都會查看手機,心想,‘我今天會上TMZ(美國著名八卦媒體,曾率先報道邁克爾-傑克遜和科比的死訊)嗎?’”

“此外,這只是一張照片。我不知道他還存了多少,是否還會再發出去。只要他開了頭,他完全可能一而再,再而三。”

隨之而來的還有更惡毒的網絡攻擊。斯皮拉納克收到過死亡威脅,並反覆告誡她這完全是她自己的原因落得這步田地。

在迪拜的賽前新聞發佈會之前,她曾收到威脅,要求提供錢財或更多的裸照,否則對方將在網絡上公佈那張圖片。斯皮拉納克的情緒終於崩潰,淚灑發佈會。

當埃治伍德一場名人賽期間,一名球迷拿着那張裸照前來求籤名時,斯皮拉納克下決心解決這一切。

“我逃不掉的。照片永遠就在那兒。”

不久之後,《體育畫報》邀請斯皮拉納克作爲泳裝模特,她一口答應下來。這是她的夢想,也讓裸照事件有了光明正大的解決方式。

當這組靚麗的照片拍攝任務完成後,其中一張格外顯眼:斯皮拉納克一絲不掛,盡情展現着美好的身體

“我感到自己充滿了力量。如果一定要這樣(裸照外泄),那麼要按照我自己的方式。那一刻我覺得自己勝利了,我奪回了我的身體。我完成了《體育畫報》的泳裝拍攝,還做到了全裸出鏡。”

斯皮拉納克成功驅走了自己的心魔,但並未擺脫來自網絡的無聊糾纏。一些欣賞了她身體的男人給她發去下流的“回饋”。

“這些人一面罵我是蕩婦,一面毫不羞恥地發來他們下體的自拍。這是多麼可笑的雙標。”

學生時代受到同學的欺凌,走紅之後又面對輿論的詆譭,勇敢的斯皮拉納克和球場上一樣從不退縮。身受其害的她覺得,應該利用自己的影響力,爲反對校園欺凌和網絡暴力做點什麼。

斯皮拉納克從不否認,是自己美麗的“皮囊”爲她贏得了財富和人氣。有了人氣,她的聲音纔會被更廣泛地聽到。

她長期擔任美國知名反校園霸凌公益組織CyberSmile的形象大使,也多次在網絡媒體和《高爾夫文摘》這樣的頂尖雜誌撰文疾呼。

“我本人就是網絡暴力的長期受害者。一開始我感到萬分沮喪,不知如何應對。現在,我想用我的經驗來幫助他人。”

這些年來,針對女性的網絡暴力事件層出不窮。就在本月,韓國年僅25歲的女排隊員高友敏在家中自殺,因爲不堪忍受網絡暴力。而一個月前,22歲的韓國鐵人三項運動員崔淑賢也以同樣的原因和方式離世。

斯皮拉納克面對網絡上陌生人的攻擊,也曾焦慮、自閉、失眠,甚至動過自殺的念頭。但現在的她,不斷向人們強調要學會保護自己。

在一次和青少年的見面座談會上,斯皮拉納克這樣告訴孩子:“當你們收到網絡攻擊,你們可以屏蔽對方,輕易地將對方趕出你的生活。別忘了把攻擊的郵件截屏下來,告訴你們的父母或老師。”

走紅多年,斯皮拉納克遭遇最多的非議,仍是關於她的性別和外表。比如登上《高爾夫文摘》的封面後,ESPN評論員薩拉-思派恩毫不客氣地指出,這份高爾夫球界執牛耳的雜誌選中她,完全是出於她的外表和着裝。更有人尖銳地批評斯皮拉納克“令女子高爾夫充滿性含義”。

斯皮拉納克從不掩飾臉蛋與身材的優勢,而是大膽發聲,告訴大家,女性應該當身體的主人,落落大方地展現美好,不要理會齷齪的惡評。

2017年7月,LPGA巡迴賽制定了一系列着裝令,規定球手比賽中不得穿着低胸領、緊身褲和超短裙。這一禁令立刻激起千層浪,FOX體育以“LPGA頒佈着裝限令對其旗下球員進行蕩婦羞辱”爲標題報導了此事。

斯皮拉納克則通過《財富》雜誌進行反擊。在着裝令頒佈後幾天後,她撰文《女子高爾夫的進步水準比我們的低胸裝更低》。她在文中寫道:如果LPGA將女子球員露出乳溝或身着超短裙打上“不職業”的標籤,那無疑是將女性的穿着和道德強行綁定,女性無法掌控自己的穿着尺度,還得看男人的臉色。

“希望我的聲音可以有助於鼓勵未來的女性運動員努力消除社會的不公與偏見,讓高爾夫運動變得更好。”

如今的斯皮拉納克已是炙手可熱的紅人。她在Instagram的粉絲數量不僅冠絕女子高爾夫球手,連麥克羅伊、喬丹-斯皮思和賈斯汀-羅斯這樣的頂尖男子選手都望塵莫及。她每發佈一條視頻都有數以千計的評論,每天收到的私信也是數不勝數。

這些私信五花八門,折射出人性的方方面面。有讚許,有共鳴,有嫉妒,有色情,更有猥瑣的變態。斯皮拉納克並不是一個高冷的女神,她的回覆數量令人驚訝。

“如果對方客客氣氣,我會讚許他們。如果有人對我的生涯有誤解,我試圖糾正他們。如果有人說了刻薄的話,我會告訴他們這傷很傷人。

這其中最令我開心的,就是當我回以積極和友善,收穫到了新的粉絲。我從不公開回復,都是私信。不少人因此對我黑轉粉。這的確超級花時間,但和一羣朋友們共同經歷這樣的旅程真的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