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統戰滲透往南走？　經濟學者揭媽祖廟、里長「染紅」現況

▲民進黨中國部今天舉行「中國對臺介選與統戰滲透」座談會。（圖／記者呂晏慈攝，下圖同）

記者呂晏慈／臺北報導

民進黨中國事務部今（18日）舉行「中國對臺介選與統戰滲透」座談會，邀請經濟學學者分享研究成果，揭露中國如何透過宮廟與里長影響臺灣選舉結果。研究結果顯示，信衆較不穩定、位於高雄市區的媽祖廟已體現被統戰的影響，此外，學者針對跨縣市各里進行調查，發現具有中國背景因素的里長，該裡於2021年「反美豬公投」當中，也顯現「疑美論」傾向，影響約4.7％選票。

世新大學傳播管理學系副教授劉玉皙會中分享「宮廟染紅」學術研究成果，透過追蹤2014年至2020年4次全國及地方選舉的高雄投票資料，探討中國是否透過媽祖信仰影響投票結果，結果發現，有部分媽祖信仰所在的村裡被「染紅」，體現被中國統戰的影響，此外，研究團隊同時也調查了關帝廟所在的村裡，但並未發現相同情形。

劉玉皙指出，在太陽花學運之後，中共的統戰工作出現轉向，開始「往南走」接觸基層，而不是以往的北部國民黨菁英，因此，研究團隊透過2014年、2016年、2018年、2020年選舉的高雄投票資料，探討中國是否透過媽祖信仰影響投票結果，另因2017年中國推出「一代一線」方針，因此此研究着重於2017年前後的比較。

她說，研究團隊將「媽祖廟分佈密度」作爲主要自變數，應變數爲高雄市各村裡歷年選舉結果，其他控制變數則爲各村裡人口特性、經濟狀況、其他類宗教據點密度、各里旅館數，透過量化研究與質化輔助，發現都市媽祖廟對總統和市長選舉都有顯著影響，使得附近的選民較不支持民進黨，增加一間該類型媽祖廟的全部影響約爲925票，不過，宮廟染紅並不是一個均質、普遍的現象，研究結果發現，信衆較穩定的鄉村廟並無類似效果。

此外，針對中國透過村裡長介選議題，國立中山大學企業管理學系副教授佘健源說明，中國自2017年開始施行「一代一線」的統戰策略，藉由各種管道接觸、拉攏村裡長，甚至出現「雙棲里長」的現象，因此，他透過研究跨縣市各里對2021年「反美豬公投」的態度，試圖瞭解各里「疑美論」的程度。

針對研究方法，佘健源指出，研究團隊將各里正方相對反方的票數比例作爲應變數，將「里長的中國背景、黨籍與其他經歷」作爲主要自變數，其他控制變數還包括，2018年各里藍營絕對得票率、各里綠營絕對得票率、幼年與老年人口比例、大專以上人口比例、家戶平均應稅所得等。

至於如何界定里長的「中國背景」，佘健源表示，研究團隊將「參加里長聯誼會且掛國民黨籍參選」、「特定政黨（如統促黨、致公黨）、同心會」、「基層建設促進會」、「曾被報導有附中或受拉攏之紀錄」等關鍵字，作爲界定里長是否在統戰標的之中。

佘健源表示，假設某一里長本身爲國民黨，當然會支持國民黨的主張，但研究發現，若該里長具有中國背景會更積極；在考慮各里原有的政黨傾向、人口組成、教育程度、所得等因素後，初步證據顯示，在控制其他條件不變的情況下，具有中國背景因素的里長，該裡在「反美豬公投」中，同意與不同意的比例將較其他裡的比例高出4.7％，意即倘若某裡的同意票爲723票，不同意票爲746票，4.7％意味着再增加34票同意票的規模。

針對村裡長如何被滲透影響，佘健源應詢說明，許多里長、宮廟主事者在赴中後會加入LINE羣組，平時可能有早安圖等問候貼文，但該羣組也成爲傳播假訊息的途徑，從日常生活中慢慢被影響、滲透。劉玉皙補充，滲透是一個漫長的過程，藉由實體社羣與LINE羣組，也許每天10則訊息是關於健康和運動，但其中只要有1則假訊息，就會被影響。

臺灣運動好事協會執行長劉柏君補充，她對近年宮廟被統戰滲透的狀況感到憂心，連土地公廟都去看湄洲媽祖，「共產黨就是唯物主義、無神論，當無神論者跟你談信仰的時候，你不覺得怪怪的嗎？」

民進黨副秘書長楊懿珊則表示，中國不斷透過各種形式進行統戰，也許臺灣人民對此覺得司空見慣、習以爲常，但它的破壞力是滴水穿石的，民進黨有責任進行提醒和預防，今天透過兩位學者的分析，瞭解這些行之有年的統戰手法已經產生一定影響力。

楊毅珊強調，民進黨支持兩岸進行健康、永續的交流，對等、尊嚴、互惠互利，最終達到和平共榮的目標。她說，在臺灣捍衛民主、鞏固民主的路上，不能忽略民主的抵抗力，每位國民都要有所警覺，知道類似的事情每天都在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