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之下,日本“蟄居族”成效仿對象
在新冠肺炎疫情的威脅下,各國政府鼓勵人們儘量減少出行,待在家中,很多習慣了快節奏生活的日本上班族終於過上了在家辦公、不用應酬的生活,但蟄居久了,不少人感覺快被憋瘋了。不過,對日本“蟄居族”而言,足不出戶幾十天,是“小意思”。《環球時報》記者在日本社交網上看到不少“蟄居族”表示:“在家待了兩年的我,覺得毫無壓力。”“幾十天不出門而已,很容易做到。”日本“蟄居族”的生活方式,過去飽受爭議,疫情來了,“蟄居”竟然成了一種主流選擇。
在家辦公。
“蟄居族”的日程表
根據日本厚生勞動省的定義,持續6個月以上待在家裡不出門,幾乎和外界斷絕聯繫的人羣,被稱爲蟄居族。他們不工作、不上學,每日在家與電視機、漫畫書、遊戲爲伴,過着自我封閉的生活。蟄居在家10年、20年,甚至40年不出門的日本人不在少數。當家裡實在沒有存糧時,纔會出門去超市或便利店購買泡麪、薯片等速食食品。據統計,日本大約有100多萬人屬於蟄居族。
一個蟄居族的一天的日程表是這樣的:15∶00起牀;15∶00—17∶30上網;17∶00—18∶30發呆;18∶30—21∶00吃飯;21∶00—22∶00上網;22∶00—23∶30洗澡;23∶30—24∶00吃零食;1∶00—3∶00上網;3∶00—3∶30看漫畫;3∶30睡覺……爲滿足如此龐大的蟄居羣體的需要,面向他們的網絡平臺應運而生。
學做“蟄居族”
現在,因爲疫情,不少家庭平時忙於工作與上學的大人孩子也正過着蟄居族晨昏顛倒的生活。很多日本家長表示,每天宅在家,不僅孩子容易情緒崩盤,自己也面臨挑戰。但日本媒體在調查中發現,原本有“蟄居族”孩子的家庭反而很從容。有位母親曾表示:“兒子因爲太過活潑好動,所以從小學一年級開始就不願去學校了,只好自己在家教育,每天帶着他讀書,與他一起成長。”在疫情發生後,這位母親說:“原來孩子蟄居在家也並非全都是壞事,當災難來臨時反而能夠從容應對。”
爲了幫助那些不適應蟄居生活的人們,日本媒體溫馨提醒,可從五方面填充大把的宅居時光:多利用網購和外賣軟件,購買食材後學習烹飪;看自己忙碌時一直想追的劇或動漫;和朋友一起玩網絡遊戲;讀自己感興趣的書;利用網絡自我充電、學習。
流行“輕蟄居”
倡導“輕蟄居”的暢銷書。
其實,日本除了蟄居族,還有一種接近蟄居的“輕蟄居”羣體。近年來,日本流行一種新型的生活方式——極簡輕型“蟄居生活”,拒絕頻繁加班和高強度工作,拒絕奢侈品和慾望,拒絕複雜的人際關係和社交、應酬等。2015年出版的《二十幾歲隱居》一書就講述了這種理念,受到衆多想辭職的人的追捧,並引起了日本社會的廣泛關注。
相比獲得高薪和進入大企業,不少日本年輕人更渴望能擁有自己的喜好、過屬於自己的生活。這種新型的極簡主義“蟄居生活”漸漸在日本流行開來。該書作者大原扁理高中畢業後在家做了兩年無業遊民,後來短暫工作,25歲時辭掉工作,開始了在東京郊外每週工作兩天、休息五天的隱居生活。
現在日本年輕人被稱爲“無慾無求”的一代,有媒體稱日本進入了“低慾望社會”,喪失成功欲和購物慾,對房、車、奢侈品等不屑一顧,不願結婚也不願努力工作,“宅”文化盛行,“蟄居”問題嚴重。
很多日本年輕人沉浸在虛幻的二次元世界中,寧可與虛擬人物做朋友也不願去聚會社交。推特上關於“渴望蟄居”的評論很多:“懶得應酬,想要過隱居生活”“不想工作,不想社交和升職,夠基本花銷就可以了”……爲了維持基本生活,一些日本人開始選擇“打短工”的方式,不再過每天朝九晚六的生活,也不用處理複雜的人際關係,每週打工兩三天、攢夠基本生活費就待在家中做自己喜歡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