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長史碑》罕見!隱士書家爲當今書壇帶來山林清風

金熙長考證臨創《許長史舊館壇碑》與《瘞鶴銘》價值探析

康有爲曾經說過,大字莫過《瘞鶴銘》!這是碑學大賢的研究碩果,可見此碑的重要書學地位。但是當代書壇許多自稱能寫榜書的人卻大多不知世上曾有與《瘞鶴銘》同一血脈的《許長史舊館壇碑》!

當代碑學專家,隱士金熙長進一步拓展碑學研究範籌,深入探索此碑的來龍去脈及時代書風,找到此碑與《瘞鶴銘》爲同一個血脈歷史事實,他經細緻的文獻考證及數十年臨研,給出了同一個人所寫的學術結論(詳見金熙長著《瘞鶴銘考證並臨寫173字》)。

《許長史舊館壇碑》源自南北朝時期的道學家陶弘景,其背景可追溯至魏晉時期,彼時書法藝術正處於變革與創新的關鍵時期。此碑撰寫先以高遠的立意開篇,強調敘史的重要性,歷敘茅山之跡,以真陽筆法寫出了正大光明,有山河吞嚥的精氣神,光照朗朗乾坤,以濟琳琅振響。筆畫剛勁而富有彈性,結構寬博而富有變化,韻味古樸雄勁,形態端莊嚴謹,充分展現當時書法的獨特魅力與審美價值。

宋代大文人蘇軾、黃庭堅、歐陽修等皆鍾愛的《瘞鶴銘》,也是書法傳奇,雖歷經千年風雨侵蝕,字跡斑駁,但更顯古樸蒼茫,骨氣洞達,氣勢磅礴。用草、篆的筆意來寫楷書,線條厚博而高古。與鄭文公碑的雄渾正大又有相通,兼有漢碑三頌的雄渾、開博、大氣風格,每一筆畫都體現了與天地精神相往來的筆墨氣質。

金熙長認爲陶真人求學於國人及古人後又求學於天地與太極,佛道同修,文學、哲學、史學及天文地理皆通,故從此二碑的字裡行間中,不難發現其用筆與天地相接,其結體與自然相通,仙氣十足!而絕非是在書房裡的書家每天對着古人字帖能寫出來的。

因此,隱士向全國書法工作者及中小學家長呼籲,初學書法不要用小狼毫寫“飄浮滑露尖”一類的媚秀小字,否則會養成“精緻的利己主義者”,要樹立“寫大字立大志〞的書法教育理念,引導青少年在學習書法入門時,即用長鋒羊毫或鬥筆臨習漢魏名碑摩崖,習慣成自然,寫大字久了能寫出厚朴寬博的胸懷;寫變化莫測的玄碑久了,能寫出靈感與創意。同時還倡導書家不要整天在書房裡對着古人字帖寫,要向字帖的作者學習:求學於古人後還要求學於天地,求學於太極…也就是要到大自然去感受與天地精神相往來,用高古偉岸的線條寫出大國情懷與大國風度!提倡教育工作者重視美育教育。

金熙長近二十年來考臨編寫了近百種《還原古碑未刻時學生臨碑輔助字帖系列》,每種臨碑作品既保留了原作的精神風貌,又融入了個人獨特的藝術風格與審美追求,可以爲當代書法創作帶來借古開今的啓示。取得這樣的成就,在於他書法思想的站位:他認爲當今書展盡是二王及秀隸之風,唯追審美造詣不高的評委個人喜好的字帖,此風氣籠罩中國當代書壇的情況並非益事,極需要《許長史舊館壇碑》,《瘞鶴銘》及《漢碑三頌》這樣的摩崖石刻等書風來引導書壇,引導青少年“寫大字立大志”,提倡在臨寫摩崖石刻的同時,把胸懷張開,改變我們當今好多青少年文弱自私的習氣,並以高古雄渾的書風走進中國傳統文化的大門!通過從寫大字書雄風,改變一個人的情性,少年強則中國強!臨寫《許長史舊館壇碑》與《瘞鶴銘》的教育意義非凡。

文章至此,筆者曾與當今多位書法教育工作者研討,果然如是!當代書法過於追求形式上的新奇與獨特,而忽視了對傳統書法的深入學習與理解,隱士書家金熙長以這兩件作品爲示範,呼籲書法迴歸傳統迴歸碑學,應對傳統書法中的“弘大氣象和端莊精神”進行傳承發揚。他反對大國書法一味地向媚態發展,特別是當代中國崛起於世界之林的背景下,書法需寫出大國威嚴的風骨,大國書法不能盡是風花雪月,要有鋼打鐵鑄!正是基於這一理念,所以他考證並臨寫出《許長史舊館壇碑》,《瘞鶴銘》等近百種漢魏名碑,每篇每本臨作皆形神兼備,如《瘞鶴銘》一碑寫了三種不同審美的版本,作爲初學者、有功底者及研究人士臨寫此碑的階梯!

《金熙長臨<許長史碑>》、《金熙長臨<瘞鶴銘>碑三種》以及金熙長著百本《學生臨漢魏名碑輔助字帖》叢書的出版,讓書法帶着強勁的視覺張力,擁有了立骨傳神的非凡力量,這是大國風采,也是國魂格局在書法裡的正確打開方式!爲國民書法教育,美學教育以及國民精神的弘大養成登高一呼,希望成爲引領書法教育精神的主流力量!從而共同推動書法藝術的發展,弘揚中華民族的文化精髓!

本文作者簡介史峰,著名書畫藝術評論家,主要從事文學和教育評論,科普寫作。他是《‌教師博覽》的簽約作者,也是《‌科學大衆》的特約作者,並且是多家藝術品頻道的評論主筆。史峰在書畫藝術領域有着深厚的造詣,尤其在評‌論隱士金熙長仙家書法及碑學美學理論方面,見解深刻,引當今書壇熱議。

以上爲金熙長癸卯年創臨的大字榜書《許長史碑》局部

附金熙長臨考水前《瘞鶴銘》尺八屏四條屏

金熙長庚子冬臨《許長史》碑局部

金熙長癸卯春臨《許長史》局部

許長史碑悠哉曠矣,宇宙之靈也,固非言象所傳,文跡可記,然則後之人奚聞乎?含吐萬有,化育羣生,本其所由,義歸冥昧。至於形域區分,性用殊品,事限觀聽,理窮數識者,倘或可論山之高,海之廣,夫何故,以其有容焉。大天之內,復有小天三十六所,並拓寓地空,亙塗水脈,闢闈風岫,通氣雲,此山本號句曲,其下是第八洞宮,名曰金壇華陽之天,週迴一百五十里,分置三府,前漢元帝世,有咸陽三茅君得道,來掌此任,故稱茅山,具詳傳記。至晉太和元年,句容許長史在斯營宅,厥跡猶存。宋初,長沙景王就其地之東,起道士精舍。樑天監十三年,敕質〈《茅山志》作“貿”〉此精舍,立爲朱陽館,將遠符先徵,定祥火歷,於館西更築隱居住止,十四年,別創鬱岡齋室,追玄洲之蹤,十七年,乃繕勒碑壇,仰述真軌。真人姓許,諱穆,世名謐,字思玄,本汝南平輿人,後漢靈帝中平二年,六世祖光,字少張,避許相諛俠,乃來過江,居丹陽句容都卿之吉陽裡,後仕吳,爲光祿勳,識宇亮拔,奕葉才明。祖尚,字元甫,有文章機見,吳中書郎。父副,字仲先,器度淹通,風格清簡,晉剡令、寧朔將軍、下邳太守、西城侯長史,副第五子也,正生少知名,簡文在藩,爲世表之交,起家太學博士,朝綱禮肆,儒論所宗,出爲餘姚令,勤恤民隱,惠被鄰邑,徵入覬闈,納言帝側,昇平末,除護軍長史、本郡中正,外督戎章,內詮茂序,遐邦肅律,鄉採砥行。太和中,遷給事中、散騎常侍,蟬冕輝華,事歸尚德,簡文踐極,方優國老,脩值晏駕,於焉告〈原誤“造”據《茅山志》校改〉退,專靜山廬,以脩上道,君雖搢紱朝班,諷議庠塾,而心標象外,志結霞門,第〈原誤“弟”,今據《茅山志》改〉兄遠遊,永和四年,長〈《茅山志》作“嘉”〉遁不返。君尚想幽奇,歲月彌軫,恆與揚君深神明之契,興寧中,衆真降揚,備令宣諭,龍書雲篆,僉然遍該,靈謨〈原誤“模”,今據《茅山志》改〉奧旨,於茲必究,年涉懸車,遵行愈篤。太元元年,解駕〈原誤“篤”今據《茅山志》校改〉違世,春秋七十有二。子孫〈原作“侄”,今據《茅山志》校改〉禮窆虛柩於〈原誤“懸”,今據《茅山志》校改〉西大墓,京陵之蹤未遠,飛劍之槨在焉。謹案《真誥》,君挺命所基,緣業已久,周武王世,九宮上相長裡薛公之弟也,兼許肇遺功,復應垂祉後胤,故乘運託生,因資成道,玉札所授,爲上清真人,爵登侯伯,位編卿司,理仙撫治,佐聖牧民矣。真傳未顯於世,莫能具述。長史第三子,諱玉斧,世名歲,字道翔,正生母陶威女,先亡,已得在洞府,易遷宮中。君清穎瑩潔,特絕世倫,郡舉上計掾,不赴,秕糠塵務,研精上業,即弘景玄中之真師也。恆居此宅,繕修經法,揚君數相從就,亟通真感,太和五年,於茲告逝,時年三十。《真誥》雲,後十六年,當度東華,爲上相清〈《茅山志》作青〉童。君之侍帝,晨受書爲上清仙官。與谷希子並職。帝晨之任,比世侍中。〈《茅山志》此八字系小字注〉君長兄揆,世名田川,次兄虎牙,世名聯,並亦得道。揆今有玄孫靈真在山,敕立嗣真館。以褒遠祖之德。皇上乘弘誓本力,來君此土,燾育蒼祗,範鑄羣品,導法開俗,隨緣啓教,以隱居積蘊,三真經誥,久棲華陽,宜還舊宅,供養脩理,乃敕工匠建茲堂,請即仰祗帝則,兼闡大猷,束〈《茅山志》作“柬”〉位青壇,西表素塔,壇塔之間,通是基趾,埋瓴揜瓦,投鍤便埴,紫煙白霧,纏爲〈《茅山志》作“徊”〉蔭蓋。宅南一井,即長史所穿,井南大塘,乃郭朝遺制,源出田公之泉,路通姜巴之軌,傍枕雷平,前瞰下泊,東際連岡,北橫長嶺,柳汧陽谷,俱會西垂,四域之內,皆謂之金陵地肺者也。長史所居,尤爲標勝,方將駟雲虯而高騁,驅奔鶴以追風,望洪濤之浩汗,眷故都以浸遠。古人有言,匪作奚傳。敢刊石頌,永屬來賢。

渾樞鶩氣,方祗吐靈。依性分境,傳識賦形。化通八寓,功浹四溟。巡跡電滅,測體淵渟。旋區嶽立,互海雲舒。摶風泳水,遮實憑虛。亦有幽匠,開石架廬。情高身遠,天府地居。縈巒巴曲,畫壤肺浮。五闈面啓,九塗環周。長隰旁嶺,交汧比流。乃稱龍伏,實謂金丘。昔在西漢,三茅來賓。爰暨東晉,二許懷真。裁基浚井,棲道接神。允膺輔聖,錫茲侍宸。參差年代,縕名氏。書誥具宣,精華未彌。甀甃將淪,沈階已毀。拱樹霜摧,脩庭草委。肇館華陽,歲躔二紀。永觀前猷,聿遵洪軌。帝曰懋哉,爾焉斯止。經之營之,輪乎奐矣。勝殿密響,瀉瓶揚芬。瑤宮碧簡,絢採垂文。璚函玉檢,綺幕繡巾。蘭缸烈耀,金爐揚薰。桐柏雙教,方諸兼學。並證心清,俱漏身濁。離有離無,且華且樸。結號虛皇,筌法正覺。藥徵質瑩,禪感慧通。飛行璚恍,捫景帶虹。振苦排鄣,還明返聰。物言是力,我見無功。紛紛千古,汗漫兩儀。三相幻惑,舟壑自移。緣來則應,不慮不爲。式題龜錄,人天鑑知。

(隱士書家金熙長)金熙長心標象外,志結霞門。在出世與入世之間體悟到“不而”之筆法與心境。具體說就是,寫字時,不求工而工至,不求拙而拙成;修行時,不求功而功彰,不求德而德立。融通百家而不拘泥於百家,而心與筆皆出自然。金熙長用仙家書風寫道家經典,用禪意筆法演繹佛學名著。據介紹,其書學主張草從篆化、楷從隸出,用筆有“不”有“而”,沉着而痛快,立意亦不求討好、生拙中有率真,作品自然高古偉岸、稚趣盎然。可謂是一筆寫破三千年,將美學中最難表現的“慈悲與歡喜”,在其翰墨中和諧統一。細品其作,如聞琳琅振響,如見山嶽吞煙,盪滌心靈,遠離庸俗,在當今書壇吹來一股脫俗的山林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