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紀念冊】陳克華／桃李不言──悼聶華苓（1925.1.11-2024.10.20）

2016年詩人陳克華赴美參與工作坊，爲聶華苓素描的肖像畫。（圖／陳克華提供）

「當一張照片成爲一種精神時

纔有資格掛在牆上……」我看見

妳打開家裡的窗

一片青蔥顯影

如剛沖洗出的照片──

「有時會有鹿來院子……」妳說，我看見

照片裡有桃樹，李樹，不知名的樹

各自盛開

而天下懷抱寫作之夢的鹿羣

循着春天的足跡

來到了窗前：

「雪融了，那些印在永恆的回憶

依舊蜿蜒而來

圍聚在盛開的樹下，彷彿赴着前世之約……」

──那扇已成一種精神的窗景

正是傳唱千年的詩句：

桃李不言，

下自成蹊。

編按：

作家聶華苓10月20日於美國辭世，享耆壽99歲。

聶華苓1925年1月11日於武漢出生，1949年來臺，加入《自由中國》半月刊從事編務，與雷震、殷海光等人共事，直至停刊，共十一年。

1963年聶華苓結識美國詩人保羅．安格爾（Paul Engle），翌年赴美定居。1967年，聶華苓與安格爾共同創辦愛荷華大學國際寫作計劃，透過「愛荷華作家工作坊」集結世界各地作家，至今已接待近千位，被譽爲「世界文學組織之母」。臺灣作家中，參與愛荷華寫作工作坊者，有瘂弦、鄭愁予、商禽、蔣勳、吳晟、駱以軍等多位。

聶華苓的創作以散文及小說見長，《桑青與桃紅》、《三輩子》最爲膾炙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