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話》不分敵我陣營的共善──一件事證明汪精衛非漢奸之2(俞劍鴻)
在1931年的《新聞報》照片中,汪精衛正在公開演說。(汪精衛紀念託管會提供)
在1940年3月到1944年11月這一段執政期間,汪精衛的主要地盤有南京市和上海市加上江蘇省、浙江省和安徽省。如果能治理中心點城市武漢,就等同於切斷位於長江與嘉陵江交匯點的重慶市的水路。於1938年10月正式開始轟炸陪都的日本海軍航空隊轟炸機,就是由武漢機場起飛的。
長江是亞洲最長的一條河,也是全世界第三長河。歐洲語言普遍把它稱爲「揚子」。不過,本文的焦點是放在長江口,並非探討整個長江流域,因爲在長江口所面臨或者碰到的(比如污染與破壞)在其它的長江河段也多少會發生。
長度大約232公里,作爲長江流域出海門戶的長江口乃指長江在東海入海口的一段水域,從江蘇省江陰市鵝鼻嘴算起,到入海口的雞骨礁爲止。長約40公里的南港水道是長江主要的入海通道,可以通航萬噸級船隻。
在汪精衛的主要執政地盤,他也不得不在international regimes (ir)【國際理治(此爲吾師熊玠的翻譯)/國際(泛)領域暨議題,以下簡稱爲ir或者理治】之下和日本帝國主義侵略者合作。2017年4月,兩岸中國共同撰寫抗戰史系列叢書第二部也就是《長江與抗戰》在北京市啓動了。可惜的是,就那一些學者、專家,沒有人從ir這個錯綜複雜的理論來了解汪精衛是如何治理長江口的。
如果維持和永續經營某一個理治得當,所得出的結果不分敵我陣營就是共善(common good)。緊接着要提出的重點是:每個人必須要把維持和永續經營每個理治的經驗擴散出去到世界各地。當然,每個理治是脆弱的,因此在有些地方就會隨時回到原點、必須重新來。
試想,敵對國家或者自己人在長江口放置(大型)水雷。一旦觸發水雷引信,爆炸的結果爲何?答案是不分男女老少和國籍,一起受害。因此,排除水雷就變成了一個最要緊的理治,要有機制加上措施/舉措的配合來解決這個水雷議題。
當我們探討國際關係時,霸權這個概念具有負面的含意,因爲霸權者絕對要其它的國家、國際組織等接受它的單一領導。然而,當在ir之下探討霸權時就要懂得以下的邏輯:這個霸權首先想到的是共善。緊接着,爲了維持和永續經營每個理治,它會願意出最多的錢和出最多的力氣,來讓各方人馬(含敵對勢力)都能得到比以前更多的好處。
1937年11月12日,日本軍隊拿下中國首都南京市的門戶。當時的上海爲經濟/外貿/金融中心、第一大商港、工業基地和文化中心。在那之前,亦即到1937年8月12日爲止,日本集結了軍艦30餘艘,海軍及陸戰隊1.5萬餘人,於8月13日向國民政府的軍隊進攻。就這樣,淞滬戰爭爆發了。這是中華民國和日本帝國雙方在抗日戰爭中第一場的大型會戰。
8月12日,國民政府設立了國防最高委員會並且推舉了蔣介石爲大元帥,統率全局並且繼續對東洋鬼子抗戰。中華民國海軍被蔣要求完成對江蘇省江陰水道的阻塞作業,一共擊沉大、小船隻35艘。中國空軍也轟炸了位於上海虹口區可以停泊大型船隻的日本郵船株式會社碼頭。
試想:如果汪精衛想維持和永續經營一個能夠讓航道通暢的長江口的敵對理治(adversary regime),而且扮演着一個霸權、肯出錢出力的角色,是否對大家都有利?答案是肯定的。
故,汪不會1.封鎖長江口;2.破壞助航標誌;3.鑿沉廢舊艦船和鑿空被徵用的民船的船底;和4.投下水泥、石塊、木椿以及鐵絲網來堵塞航行的水道。由於大家都能夠得到好處,就會連敵對國家都會感謝汪。
從抗日戰爭到中國人民解放軍拿下南京,長江中下游水道、黃浦江以及長江口、沿海港口都殘留了許多阻塞航道、妨礙水上運輸的大小沉船。
1949年10月,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在1953~1968年期間,長江打撈公司組成江陰打撈指揮機構。在每年春季枯水期,它對長山腳至羅家港之間的沉船封鎖線殘餘進行打撈,最終將43艘中的40艘(包括4艘「海」字號巡洋艦在內的中華民國海軍抗戰遺物)打撈出水面並且進行拆解。簡言之,長江流域又會比以前更加安全了,也讓各國的商船使用揚子江變得更加方便。
讀者應該體會到說在制裁理治(sanctions regime)之下汪精衛政權是會懲罰那一些破壞長江口的安全的相關人士。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