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故事:妙齡女子下嫁乞丐,乞丐:爲何偏偏嫁給我

孟家莊有個孟老漢,年過四旬,靠打短工爲生。膝下有個女兒,叫孟嬌,年芳十七,長的花容月貌,身材阿娜,白白淨淨的小臉蛋,一笑還露出兩個小酒窩,是方圓十里少有的美人,因而上門提親者絡繹不絕。

孟老漢左挑右選,相中了鄰村李掌櫃的兒子李貴田。李家在鎮上開了家米鋪,生意尚可,雖算不上富貴人家,但也是小富即貴,比普通人家要殷實許多。

然而,過了沒幾天,又來了個提親的媒婆,一進門就朗聲說道:孟大哥,恭喜你女兒被柳公子看中了,今天特地託我前來做媒。

孟老漢道:不必了,我女兒已經許配人家了,你請回吧。

不料媒婆道:這個我知道,不是還沒成親嗎?遇到好的人家,你就不打算再考慮一下?

孟老漢道:你這說的什麼話,婚姻大事,豈能兒戲?我聘禮收了,親也定了,豈能中途變卦反悔,那我成什麼人了,以後還有何臉面見人?

媒婆道:孟大哥,這俗話說的好,英雄保明主,駿鳥登高枝,人得學會變通。這柳員外家可比那李家強百倍,多少姑娘哭着喊着要嫁給他,柳公子還看不中呢。

孟老漢有些火大,陰着臉道:我家姑娘想嫁誰,那是我的自由,無須你在這裡評頭論足。我要下地幹活了,你該幹嘛幹嘛去,不要在這煩我了。

媒婆冷笑一聲道:哼,這恐怕由不得你,想必你也知道柳公子的脾氣,只要他看上的姑娘沒有不成的。

說着,從布兜裡掏出十兩銀子,往桌上一擺,接着道:這是聘禮,三日後柳公子便親自來迎親,你們好好準備吧,我走了。

媒婆說的柳公子,叫柳寶龍,是鎮上大財主柳員外的兒子,仗着其姐夫在縣衙當縣丞,在鄉里橫行霸道,無惡不作,鄉民們敢怒不敢言。

他曾經娶過兩個妻子,因爲性格暴虐,唯我獨尊,對妻子稍有不滿,非打即罵,身爲少奶奶,卻過得連府裡的丫環都不如。最後一個被他逼死,一個被他逼瘋,從此再也沒有姑娘敢嫁給他,如今三十好幾了,乃是光棍一個。

當孟嬌聽說柳寶龍要強娶自己的時候,愁得吃不好,睡不好,不知該如何應對,整日以淚洗面,惶恐不安。

到了晚上,孟老漢和女兒商量道:明日我打算去李家一趟,把事情原委說一遍,看他們能不能趕在這之前把婚事給辦了?

孟嬌憂慮道:就算他們願意提前辦,可只有兩天的時間,如何來得及?

孟老漢道:要不你走得遠遠的,暫且躲避一下,等李家哪天定好了成親的日子,你再回來。

孟嬌道:那你怎麼辦?他們見不到我,豈能放過你?

孟老漢道:這個你不用擔心,走一步算一步算,如果一旦讓他們得逞了,你這輩子也就徹底廢了。

第二天,孟老漢早早起牀,爲女兒備了些乾糧,吃過早飯後,父女倆就悄悄地出了村子。

剛走到村口的馬路上,只見有兩個家丁打扮的人站在路邊閒聊。父女倆不聲不響走過去,其中一個伸手攔住,陰陽怪氣道:孟老頭,瞧你這鬼鬼祟祟的樣子,這是要去哪?莫非是想逃跑吧。

孟老漢猜想他們一定是柳家的家丁,便陪着笑臉道:哪裡,小哥真會說笑,我們只是走趟親戚而已。昨日接到捎來的口信,說她姥姥病了,希望我們過去看一眼。

家丁道:少來這套,我們少爺交代過了,你要出去可以,但孟姑娘在這三日之內哪裡也不準去,專心在家準備做新娘子就行。如若不聽勸,小心打斷你們的狗腿。

父女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辦法,只得返身往回走。

孟老漢說道:閨女,咱們去村後看看,村裡就這兩個出口,如果再被堵住了,那就真的沒法走了。

可等走到村後一看,遠遠就見兩個同樣打扮的家丁,站在路邊朝他們這邊張望,兩人頓時泄了氣,只得無精打采的回到家。

孟老漢長吁短嘆,躲又沒處躲,逃又逃不掉,這都什麼世道?不嫁還不行。

三天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這天,柳寶龍騎着高頭大馬,胸披大紅花,帶着一衆家丁,敲鑼打鼓,浩浩蕩蕩就來接親了。

夢嬌哪裡肯嫁,躲在閨房,抽泣着死活不肯出來。

媒婆塗脂抹粉,穿一身大紅衣服,頭上還插了朵小紅花,喜氣洋洋的站在孟嬌的身邊。旁人不知道的,還以爲她是新娘子。

只見媒婆勸慰道:我說姑娘,你可真傻呀,柳家可是數一數二的大戶人家。你這一嫁過去,就靜等吃香喝辣,別的姑娘還沒這個福分呢,你可倒好,身在福中不知福。

孟老漢反嗆道:你家也有女兒,怎麼不嫁給他?爲了掙那點可憐的謝媒錢,什麼噁心的話都說的出來。你這就給我出去,我女兒不想看到你。說完就把她往門外推。

柳寶龍站在房門口,見孟嬌遲遲不肯上花轎,有點惱火道:岳父大人,我能看上你女兒,是你們老孟家的福氣。你來堂屋看一眼,我帶的聘禮都快堆成山了,吃的喝的穿的,你今年一年也用不完。都來老半天了,還在這推三阻四,就是不肯上花轎,錯過了吉時,該當如何是好?

孟老漢道:已經和你說過多遍了,我女兒已經定親,一女怎能嫁二夫?你們還是請回吧。

柳寶龍道:既然這樣,那就休得怪我無禮,典型的敬酒不吃吃罰酒。來人,把少奶奶“請”去轎子裡,準備啓程。

話音落下,過來兩個粗壯大漢,不由分說,架起孟嬌就往停在院子裡的花轎走去。

孟嬌一邊哭着,一邊吃力的掙扎着。怎奈兩個大漢的手,就像兩把鐵鉗似的,把她緊緊夾住,任憑她如何發力,都於事無補,很輕鬆的就被推進了轎中。

在一片鑼鼓,嗩吶和孟老漢的哀求聲中,接親隊伍大搖大擺地起程走了。

孟嬌一想到自己如花似玉的年紀,即將毀在這樣一個惡少手裡。想到就要步入他前兩個妻子的後塵,驚恐的在轎裡坐立不安,無所適從,不時的把頭探出轎外,可哪有她逃脫的可能?

轎子不緊不慢的向前移動,可越是接近柳府,孟嬌就越緊張,越焦躁難耐,內心充滿了恐懼與絕望。

再翻過前面一處小山坡,就快到柳府了,柳寶龍顯得既興奮又喜悅,終於抱得美人歸了。

這時,一直不離轎子左右的媒婆,突然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仔細嗅了嗅,應該是便便的味道,起初她也沒在意,以爲是過往的行人在路邊拉的。

可走了一會,味道不僅沒有消失,反而越來越濃,好像還是從轎子裡面散發出來的。她很是疑惑,把頭靠近轎簾,仔細聞了起來。

柳寶龍騎着馬走在她的身後,見狀,不解地問道:你鬼頭鬼腦在幹什麼?別把少奶奶嚇着了。

媒婆神秘道:公子,你有沒有聞到一股便便的味道?

柳寶龍道:一派胡言亂語,這路旁又沒茅房,哪來的那種味道?

媒婆用手指了指轎子說道:公子,沒騙你,你走前一步,仔細聞聞。

柳寶龍靠近轎子,屏住呼吸,認真聞了聞,還的確有那麼點味道。

他趕忙示意轎伕把轎子放下,媒婆掀起轎簾,把頭伸了進去,沒一會,便手捏鼻子,把頭又縮了回來,尖叫道:臭死我了,臭死我了,少奶奶把便便拉在身上了。

柳寶龍難以置信,這都成年人了,怎麼可能拉在身上?除非神經有問題的人才會。

他翻身下馬,要親自驗證,誰知還沒等他把頭伸進去,一股濃濃的臭味便撲鼻而來,他不由得倒退了兩步。

轎伕也捏着鼻子躲得遠遠的,整個迎親隊伍頓時亂了套,紛紛圍攏過來,一邊瞧着熱鬧,一邊竊竊私語。

媒婆問道:公子,這可如何是好?新娘子在轎中拉便便,這可是千古奇聞,傳出去豈不讓人笑掉大牙?

柳寶龍此時也傻眼了,他做夢也沒料到會有這種事情發生。今日會在轎中毫無節制的拉,誰又能保證明日不在牀上拉?一想到這種畫面,柳寶龍突然感到肚子一陣翻江倒海,噁心得差點要吐出來。

他偏過頭問媒婆道:那你認爲該當如何?

媒婆嫌棄的看了一眼花轎道:依我之見,這樣的女人不要也罷,只會給你徒增笑料而已。一旦娶了她,往後就不會有人看得起你,你的威風也將不再。漂亮姑娘有的是,改日我再幫你尋一個。

柳寶龍點了點頭,隨後翻身上馬,丟下花轎,帶着一衆人狼狽而去。

孟嬌待他們走遠後,探頭往外看了看,確定沒有一個行人,這才滿臉嬌羞的下了轎。

不過說實話,她自己也不知道爲何會突然便便失禁,不過這樣也好,反倒陰差陽錯,使自己毫不費力的跳出了火坑。

孟嬌四下看了看,見前面山坡下有條小水溝,於是趕緊跑過去,把褲子脫下洗了洗,然後一路小跑回了家。

到家後,孟老漢喜出望外,忙問道:閨女,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柳少爺善心大發了?

孟嬌道:爹爹,你太天真了,他會善心大發,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於是把剛纔路上發生的糗事,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然後就去房間換衣服了。

然而,此事卻鬧得沸沸揚揚,四鄰八村都知道了,正應了那句話,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第二天,李掌櫃火急火燎的趕來,不管父女倆如何解釋,還是堅定的把親事給退掉了,並拿走之前所下聘禮。

從此,一傳十,十傳百,孟嬌的名聲徹底壞了,再也沒有一個人上門來提親。孟嬌由原來人見人愛的香餑餑,成了無人問津的燙手山芋。

一晃兩三年過去了,孟嬌已年近二十,仍然沒有嫁出去。孟老漢急了,放出風聲說,如有人願意娶,彩禮一分錢不要。

可即便如此,還是無人問津,紛紛在背後譏笑道:就算打一輩子光棍,也不能娶一個站着拉便便的女人,那臉面何在?豈不讓人笑掉大牙?

孟老漢氣得破口大罵:都是些有眼無珠的人,我女兒這麼漂亮,也就拉過那一次,爲何要一直揪着不放,活該他們娶不到媳婦。

孟嬌啞然一笑,勸慰道:爹,姻緣這事可遇不可求,它講究的是緣分,如果緣分一旦到了,哪怕相隔千里之外,月下老人也會把我們一線牽。你就稍安勿躁,切莫再爲此事發愁了,一切隨緣。

話說這天中午,孟嬌做好午飯,去地裡喊爹爹回家吃飯。回來走到村口馬路上的時候,見前面一個乞丐,正迎面向他們走來。

此時正值盛夏,只見他頭帶一頂破草帽,身穿一件髒兮兮的短褂,肩膀上斜挎着一個灰布包袱,手裡託着一個瓷碗,有氣無力的走着。

當雙方靠近時,乞丐彎着腰,陪着笑臉,小聲道:大叔,能否上你家討碗水喝?

孟老漢這段時間一直爲女兒的婚事犯愁,心情很不好,便不耐煩的回道:我家沒水。

孟嬌道:爹,人家趕路口渴了,只不過想討碗水喝,你何必這麼不耐煩。然後對乞丐說道:大哥,我家就在前面,你隨我們來。

到家後,孟嬌用木瓢舀了一碗井水給他。乞丐喝完後,用手背抹了下嘴脣,看着桌上擺好的飯菜,紅着臉,難爲情的說道:姑娘,不好意思,我已好幾天沒吃過一頓飽飯了,如能再賞一碗飯給我,將不甚感激。

孟嬌望着他那充滿渴望的目光,嫣然一笑道:沒事,只是添雙筷子而已,請坐到桌上來,我們一起吃。

孟老漢端着碗,看了看女兒,又嫌棄的看了看乞丐,說道:要吃,你也應該把那雙髒手和臉洗乾淨了嘛,這成何體統?又不是不讓你吃。

乞丐站起身,歉意道:是是,大叔教訓的極是,失禮了。

孟嬌去竈房給他打了一盆涼水,待他洗完之後,孟老漢再看時,不覺眼前一亮:這小子長的真不賴呀,身材高大,五官端正,彬彬有禮,渾身上下透着一股文人書生的氣息,與小女頗爲般配,只可惜是個窮叫花子。

吃過之後,乞丐起身告辭,並一再道謝。來到屋外時,剛纔還驕陽似火的天空,突然變得烏雲密佈,遠處還傳來了隆隆的雷聲。

孟嬌道:眼看就要下大雨了,你不妨再歇歇,等雨停了再走也不遲。

乞丐仰頭看了看漸漸暗下來的天色,回道:那就只好再打攪一會了,謝謝姑娘的盛情款待。

孟嬌道:大哥,你爲何老是這麼客氣?我送你一句詩吧: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乞丐拱拱手道:想不到姑娘還頗有幾分文采,在下佩服佩服。

孟嬌道:你這說的哪裡話,又不是我寫的,只不過是借用了白老先生的大作而已。

孟老漢看他們聊的這麼投機,心裡突然閃出一個念頭,自己就這一個閨女,不如把他招爲上門女婿,免得日後自己老了孤苦伶仃一個,他也免得四處流浪,豈不兩全其美?

想到這裡,爲了給他們創造空間,孟老漢悄悄起身溜到房間睡午覺去了。

等他醒來時,已近黃昏,大雨還在下個不停。孟老漢心想:也不知那小子走了沒有,如果沒走,今晚肯定會住下,也正好可以瞭解一下他的身世。假如合適的話,就趁熱打鐵,把話跟他挑明,小夥長得這麼英俊,想必女兒也不會反對。

起身走到堂屋,見女兒已去竈房做飯了,乞丐也換了一身乾乾淨淨的長褂坐着。

孟老漢目不轉睛的看了一會,跟他打過招呼後,來到竈房,悄悄的問女兒:他那身衣服哪來的?怎麼看也不像是我的。

孟嬌道:我去隔壁問堂弟借的。爹,你發現沒有?穿在他身上,可比穿在堂弟身上好看多了。

孟老漢故作驚訝道:什麼?你留一個陌生男子在家裡洗澡。

孟嬌道:瞧你大驚小怪的,我們又不是孤男寡女相處。再說,你不是還在家嗎?

孟老漢嘿嘿一笑道:閨女,你跟我說實話,是不是對他有那麼一點意思?

孟嬌臉一紅,嬌羞道:哪有?爹爹淨瞎說。

孟老漢微笑道:好,有你這句話,爹爹心裡就有數了。

吃罷晚飯,孟老漢趁女兒去洗碗筷的時候,和乞丐拉起了家常。

孟老漢一連問道:小夥子,你是何方人士?叫啥名?又爲何年紀輕輕就淪落爲了乞丐?

乞丐長嘆一聲道:小孩沒娘,說起來話長。

孟老漢道:那你不妨說來聽聽,我願洗耳恭聽。

乞丐道:我叫何昆,二十二歲,乃山東濟南府人氏,離此有近千里之遙。父親曾在官府任職,因受奸臣迫害,父母雙雙屈死,家產被全部沒收,自己也被趕出了家門。從此,由富家少爺,變成了一個沿街乞討的叫花子,那一年我十八歲。

爲了養活自己,更爲了實現科舉的夢想,我只得屈身去了一家酒樓做雜役,白天干活,晚上苦讀文章。經過四年的努力,終於攢夠了赴京趕考的盤纏,因路途遙遠,我於今年提前三個月就出發了。

誰知走了還不到一個月,在經過一處山林時,盤纏全部讓土匪搶去了,一下子又變得身無分文。爲了不耽誤科考時間,只得沿途一路乞討往京城走去。今天路過貴地,幸虧遇見了好心的大叔和姑娘,並且好吃好喝還留宿我一晚,小生對此深表感謝。說完,站起身來,對孟老漢深深鞠了一躬。

孟老漢手捋長鬚,對他仔仔細細打量了一番,心裡越看越喜歡,於是問道:不知你娶妻生子沒有?

何昆尷尬地笑了笑道:大叔,像我這種身無分文,家無片瓦之人,拿什麼去娶妻?又有誰會看得上我?

孟老漢笑笑道:這就對了,正合我意。

何昆不解其意,疑惑的問道:大叔,此話怎講?

孟老漢道:你看小女如何?

何昆道:令愛天生麗質,聰明伶俐,更有一顆善解人意的好心腸,說她萬里挑一,也一點不爲過。

孟老漢道:如果我把她許配與你,你可願意?

何昆一聽此話,頓時滿臉緋紅,笨拙的笑笑道:那當然求之不得,只是我現在居無定所,一窮二白,怕是配不上令愛。

孟老漢道:這個無關緊要,只要你願意,一切便迎刃而解。

何昆道:那…那就全憑大叔做主便是,但不知令愛願意否?

孟老漢衝門外喊道:閨女,快出來吧!別在那裡偷聽了,問你話呢?

孟嬌沒想到爹爹會來這麼一手,頓時臊得滿臉通紅,場面極爲尷尬,站在門邊,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最後索性雙手一捂臉,扭身跑進了房間,丟下一句話:爹爹既然願意,我又怎敢反對?

過了十天左右,孟老漢把屋子簡單收拾了一下,貼了幾個紅喜字,做了幾桌酒席,把親戚朋友及四鄰叫來熱鬧一番,婚事便算圓滿完成了。

新婚之夜,何昆摟着嬌妻,極爲不解的問道:像娘子這般絕色佳人,上門提親的人應該踏破門檻,爲何遲遲沒有嫁出去?偏偏嫁給了我這樣一個外地窮書生。

孟嬌道:這不難理解,可能是緣分不到吧。冥冥之中,我似乎只在等待你的出現,用一句古諺語來形容我們現在的心情,那是再恰當不過了。

何昆道:哪一句?

孟嬌道: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逢。

何昆哈哈一笑道:娘子,你還別說,咱倆的結合似乎還真是天意所爲。

孟嬌道:一不小心,讓你撿了個大便宜,晚上做夢你都要笑醒了。

蜜月過後,何昆戀戀不捨的辭別岳父和嬌妻,馬不停蹄的趕往京城赴考,最終沒有負他們的期望,高中進士,獲皇上親賜“進士出身”稱號。

從此,何昆步入官場,並且官運亨通,一路步步高昇,最後做到二品巡撫大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