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想集團楊元慶:未來五年研發總投入將超千億元

4月6日上午,聯想集團召開2022/2023財年誓師大會。聯想集團董事長兼CEO楊元慶發表主旨演講時表示,該公司2021/2022財年前三個季度總營業額年比年增長22%,淨利潤額年比年增長76%,營收有望突破4500億元。

“但是,永無止境的高速增長是不存在的,任何企業、任何行業都有自己的發展週期。”楊元慶在演講中表示,聯想集團正在進入一個新的發展階段,首要課題是如何成功穿越週期,而所謂“週期”,是指每個企業、每個行業都會經歷的一個又一個循環:擴張、觸頂、下滑、觸底,直到下一輪擴張重新開始。

楊元慶表示,“後疫情”和“後高速增長”所交織的雙重現實,會是當前這輪週期即將開啓的新的階段,聯想集團要從仍在高速增長的時候就開始行動,通過技術的創新,通過業務模式的升級,儘早打造出新的增長引擎,聯想集團要全力打造三個支柱,強化兩個基石。

聯想集團將強化的兩個基石是同一個聯想與數字化基石,三個支柱指的是技術創新、服務爲導向的轉型、社會價值。

楊元慶宣佈,到2023/2024財年結束的時候,研發投入將在2020/2021財年的基礎上實現翻番。而未來五年,研發總投入將會超過1000億元,聯想集團同時計劃增加12000名硬核科技人才,在過去的第一年裡已招募近5000位加入。

此外,聯想集團計劃建立的另一個增長引擎是業務模式升級。“其成敗將決定聯想能否成爲一家盈利水平更高的企業,能否從一家硬件產品廠商升級爲高科技驅動的解決方案提供商。”楊元慶表示。

楊元慶還強調了第三大支柱,即社會價值,堅定創新、銳意轉型、貢獻價值,讓企業的發展更好地服務於社會繁榮和人民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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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想董事長楊元慶放棄8000萬元個人獎金獎勵一線基層員工 今年累計套現3億多元

3月31日,聯想集團董事長兼CEO楊元慶發佈了聯想集團新財年內部信,他在信中稱,決定自願放棄公司早前授予他的價值8000萬元人民幣的長期激勵,用來獎勵一線基層員工。

記者瞭解到,這不是楊元慶第一次自掏腰包獎勵員工。在2012年和2013年,他分別拿出三百萬美元設立“元慶特別獎”, 每次獎勵均覆蓋集團近萬名基層員工。3月31日,聯想集團發佈2021年財報,數據顯示聯想去年一整年淨利潤漲幅已接近50%。

據悉,楊元慶在聯想集團的薪酬包括基本薪金和長期激勵。長期激勵與公司業績掛鉤。

近年來聯想集團業績穩步增長,楊元慶的個人薪水也水漲船高。據此前的聯想集團招股書顯示,從2009年開始,楊元慶之後三個財年的年薪分別爲1.031億、1.715億、1.772億元。而在年初,據聯想集團公告,楊元慶連續4天賣出聯想股票,粗略估算累計套現3.75億港元(約合人民幣3.04億元)。

楊元慶本人曾因爲薪資過高引起過爭議,對此他曾回覆稱自己的薪酬由薪酬委員會決定,“對於我自己來說,我不能比我美國的員工,美國的下屬,美國的高管拿着更低的工資,這個說不過去。”

曾兩次自掏腰包獎勵員工

4月1日上午,有聯想員工給上游新聞記者發來郵件,內容是內部信截圖。“我尤其要提到一羣幕後英雄,這就是爲了保持公司生命線不斷而始終堅守崗位的工人等一線基層員工……爲了表達對他們的敬意,我決定自願放棄公司早前授予我的價值8000萬元人民幣的長期激勵,公司同意將其作爲特別獎勵分發給這些同事。”楊元慶在內部信中寫道。

“大家都很開心啊,覺得元慶做很棒,工廠的一線員工值得。”上述受訪的員工告訴上游新聞記者,作爲一名老員工,雖沒有和楊元慶直接接觸過,但是她非常欣賞聯想的企業文化“(內部)不會叫‘總’,都是直接叫元慶,沒有很分明的上下級分化,都是志同道合的朋友們在一起工作,很輕鬆,很開心。”該員工強調。

資料顯示,楊元慶1964年出生,安徽省合肥市人。1986年他在上海交通大學計算機科學及工程系畢業後,1989年在中國科學技術大學計算機科學系取得碩士學位,並於同年加入聯想集團至今。

楊元慶也不是第一次自掏腰包獎勵員工。2012年7月初,楊元慶從自己的獎金中拿出來300萬美元獎勵給近1萬名基層員工,當時很多基層員工反饋收到了一筆近2000元的“元慶特別獎”。

2012年的媒體報道顯示,當時參加董事會的聯想集團高級副總裁、全球人力資源負責人喬健就透露,在楊元慶看來,他個人獲得這筆獎金一線基層員工功不可沒,因此決定將這筆錢以特別獎金的形式與普通員工分享。

在2012年獲得“元慶特別獎”會有兩個條件,一是員工需在2012年4月1日前入職,二是必須是一線基層員工,如生產線工人、督導、助理和呼叫中心接線員。喬健表示,經過測算,聯想集團全球此類員工將近1萬人,每人可獲獎金約2000元人民幣。

2013年,楊元慶又拿出了300萬美元的個人獎金,獎勵近萬名基層員工。

上游記者梳理髮現,在做出8000萬元的獎勵之前,楊元慶於今年年初在1月4日至7日連續4天賣出聯想股票,累計賣出4173.93萬股,粗略估算累計套現3.75億港元(約合人民幣3.04億元),套現後楊元慶仍持有11.55億股,約佔聯想集團的9.59%。

薪資爭議

早前,楊元慶就因爲薪資過高引發過關注。當時傳出了聯想科創板一日遊,柳傳志退休後年薪1億、楊元慶年薪上億高於庫克等消息,一時間,爭議聲四起。

楊元慶本人在2016年接受採訪時曾經說過,“在我們併購了IBM的個人電腦之後,很長一段時間裡面,薪酬體系的統一,是我們很大的一個困惑,因爲國內的員工拿着很低的工資,而我們併購來的員工,按照國際市場,美國市場的標準來拿薪酬,對於我自己來說,我不能比我美國的員工,美國的下屬,美國的高管拿着更低的工資,這個說不過去。我們董事會也是完全有薪酬委員會。”他強調自己的工資由專業的薪酬委員會所定。

聯想一度被稱之爲“PC(個人電腦)時代下的產物”,2013年二季度,聯想第一次奪得全球PC第一的頭銜。作爲聯想董事長兼CEO,楊元慶已帶領聯想跑了30多年。但聯想也曾被質疑錯過了多次風口,飽受詬病的還有科技實力不夠強,且科研投入太低。

楊元慶也遇到過不少挫折。其中,最爲人熟知的是兩宗收購,即聯想對IBM System x服務器業務及摩托羅拉手機業務的收購,有人質疑聯想爲何要收購這些基本被放棄的業務,聯想是不是當了接盤俠。對此,楊元慶解釋說,不論聯想收購摩托羅拉業務還是IBM System x服務器業務都符合公司的戰略要求,之所以做摩托羅拉業務的併購,是因爲做手機是一個大規模的產業,而直接收購可以節約20%以上的專利費用。

從今年3月31日公佈的數據來看,聯想似乎已經走出了低谷。聯想官方發佈了2021年全年財報。財報數據顯示,聯想去年營業收入4898.72億人民幣,同比增長17%,其中淨利潤57.55億人民幣,同比增長48.78%。

回顧2019年,在聯想全球誓師大會上,楊元慶正式公佈聯想最新戰略,未來10年公司將會圍繞着“智能化”進行3S戰略轉向(智能物聯網、智能基礎架構和行業智能)。之後一年的全球誓師大會,楊元慶再次強調,聯想要成爲新基建領域的核心供應商,新基建中的工業互聯網、大數據中心、5G網絡、人工智能恰好與公司的3S戰略相切合。

疫情期間,大衆對於遠程辦公、線上教學等需求增加,而這背後對於PC的需求增長非常快,這對聯想也是一個好信號。楊元慶曾在接受媒體採訪時表示,大衆對於PC的需求不會只停留在疫情期間,他認爲這是一個持續增長過程。

對於一直被詬病的科研投入太低的問題,在3月31日的業績報告中,聯想控股表示,未來三年將達到年均研發投入200億元的目標,研發人員翻番,增至不低於2.4萬人,目前相關工作正在穩步推進,2021年第四季度已投入35億元,同比增長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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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南連發視頻炮轟聯想賤賣國資,胡錫進這樣看

來源:環球時報評論

司馬南連用七個視頻質疑聯想賤賣國有資產、柳傳志楊元慶等高管上億高薪上演的是“窮廟富方丈”等等,引起互聯網上的軒然大波。老胡本不想就此說話,但他已成輿論焦點之一,很多網友在留言中催老胡談談看法。

微博截圖

我認爲,司馬南的質疑是樸素的,有公衆意見的基礎,它們是中國輿論場這幾年積累的對聯想綜合不滿的折射。聯想曾是改革先鋒,柳傳志和楊元慶的表現從一定意義上說參與了對中國企業家的定義,社會給予了聯想和柳楊極高的尊敬和期待,聯想也等於是對國人做了當IT龍頭企業、推動中國高新技術前進的承諾。

但是聯想實際上在貿工技路線上越走越遠,沒有在原始積累後向科技創新真正發力,漸漸退出了國家科技進步和對外競爭的鋒線,對中國核心競爭力的貢獻越來越小,很多人覺得這辜負了他們對聯想作爲老牌明星企業的期望。尤其是,它被華爲等飽受美國打壓的高科技公司比下去了,在模式創新方面也不如小米那樣的新興公司,柳楊等人依然在國有參股企業裡享受上億高薪,整個公司和他們個人的輿論形象逐漸變得脆弱,事實上,對他們有規模的質疑早就開始了。

不過是否應當將柳楊和聯想放在國有資產流失這個嚴厲的主視角下考量,我認爲是需要謹慎的。當年聯想從中科院的全資子公司走上股份制道路,客觀說是那個時代的產物。從結果看,它導致了國資佔比的縮小,但成就了一個很長時間裡的領軍企業。也許可以說,沒有當年的股份制改造,就沒有後來的聯想,因爲聯想是中科院出來的最大企業,而且橫向看,全國的產品型IT巨頭沒有一家是純國企。

柳楊當年威望很高,是中國企業家中的符號性人物。聯想做到了PC機全球第一,另外在超算領域也在國內佔有一席之地,是世界500強之一,它至今不能算差的,但公衆對它的失望卻是有道理的。我在國外遇到過一名聯想在某國的負責人,他對我說,他更敬佩華爲,他說華爲給自己、也給中國造就了一支龐大的隊伍,培養鍛鍊了一大批中國經營人才,無論在哪個國家,華爲團隊的負責人和骨幹力量主要是中國人,但聯想沒有給國家培養出這樣的隊伍。他舉例說,他本人在當地屬於“光桿司令”,他的上司是在他國的外國人,他的下屬是當地外國人。聯想的人都有這樣的失落感,更何況外人。

聯想平庸了,但它的“國際化”模式是否也是中國企業各種經營類型中應予尊重、保護的一種,同樣是值得探討的。我們不再崇拜聯想,與聲討和清算聯想,似乎是不同的事情。中國融入全球化,大概會有一些公司的利益在國家間更加“多元”,比如日本索尼公司就是這樣。但問題是,這樣做的是我們曾經寄予厚望的聯想,而且是在中國如此困難的時候,我們發現它不再是我們希望的鬥士。

▲針對這些質疑,聯想方面目前尚未作出公開回應。此前,對於研發投入、高負債等問題,聯想集團董事長兼CEO楊元慶在2021/22財年第二財季溝通會上回應稱:“有人說我們研發投入不滿足上市要求,這是完全不對的。”

柳楊的光環顯然失色了,我不知道歷史會如何看他們當年的風光,會從他們發揮了那段時間的引領作用來加以肯定,還是會聚焦他們之後的“讓別人去闖”、自己在老路上“悶聲發大財”,視爲一種“墮落”。我覺得視距越遠,越能看得更清楚。

寫此文之前,我詢問了多名專家學者的意見,他們對司馬南的做法做出不同的道德評價,有褒有貶,但都指出他的評述在專業上有瑕疵。司馬南是我的朋友,自稱“衚衕大爺”,我想他不會介意我將別人對他的這些評價直率地轉述於此。

我認爲,倒過來追究聯想是否導致了“國有資產流失”,需要非常非常謹慎。因爲有不少民營企業和股份制企業都有所謂的類似“原罪”。中國經濟曾經是完全的國有制和集體所有制,如今民營企業佔據了大半江山,發揮着不可取代的作用。儘管大量民營企業都不是從國企改造出來的,但它們中的不少也曾有過掛靠鄉鎮的“紅帽子”,那當中的情形極其複雜。而且當時的改制方向受到了各地政府的認可和推動。我很擔心,如果反過來追究,甚至形成一個運動,將會對中國民營企業家的積極性造成打擊,增加他們的不安全感。

至於柳楊等人的上億高薪問題,我認爲司馬南的質疑反映了很多公衆的共同不滿。在促進共同富裕的大背景下,柳楊應當以開放的心態對待這樣的批評,並加以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