擴大執行《反間諜法》 中國正成爲外企高管出差禁地

在中國政府禁止一些企業高管離境後，大陸正成爲部分外國企業高層的出差禁地。圖爲中國央視對凱盛融英被調查事件的報導。（圖／美聯社）

在中國政府禁止一些企業高管離境後，大陸正成爲部分外國企業高層的出差禁地，他們因擔心赴華後可能被暫時或長期禁止離開，因此不原前往中國出差。

《華爾街日報》報導，北京政府今年來對外國企業的嚴厲態度，及針對一些銀行家及高層實施出境禁令，加劇了對到中國出差的擔憂。部分公司正取消或推遲行程。有公司雖維持正常出差計劃，但增加新的保障措施，包括告知員工可與其他人結伴入境中國，但不要單獨入境。

近期相關的事件包括美國風險諮詢公司德安華(Kroll)駐香港的一名高管在過去2個月被禁止離開中國，以及日本公司野村(Nomura)的一名資深投資銀行家也無法自大陸出境。

報導引述旅行社稱，美國公司取消或推遲到中國商務旅行的情況，在最近數週增加了約25%。一項與美國政府有關聯的調查發現，近1/5受訪者正減少赴華的商務旅行。

外國官員表示，中國政府利用出境限制來幫助其進行刑事調查，或在與外企和外國政府的糾紛中獲得更多的籌碼。此類出境禁令可能會持續數年，有時也會用在那些沒有犯罪嫌疑的人身上。知情人士稱，無論是這名德安華高管還是野村銀行家，他們本人都不是中國當局調查的直接對象。

有警衞公司稱，過去8個月，一些客戶包括律師事務所、製造商及諮詢公司等的員工，曾在中國機場或酒店被扣留或「軟審訊」，時間通常是2至5個小時。有美國公司已聘請安全顧問對員工進行背景調查，以確定是否有某些情況，使他們有較高風險被中國當局拘留，包括從軍經歷、雙重國籍及在社交媒體的政治敏感留言。

中國動用出境禁令加深了外企的緊張感，這種緊張感今年早些時候加劇，當時中國政府突擊搜查了盡職調查公司美思明智集團(Mintz Group)和擁有專家網路的諮詢公司凱盛融英(Capvision)的辦公場所，並對諮詢公司貝恩公司(Bain & Co.)的員工進行了問話。美國企業對在華經營前景的樂觀看法現在處於數十年來的最低水準。

根據今年9月份的一份調查發現，赴華商務旅行減少的部分原因是擴大執行《反間諜法》。約1/3的受訪對像表示，他們已經改變了針對中國的安全政策，主要通過嘗試降低數據風險以及弄清楚旅行者引起中國有關部門注意的可能性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