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之後,她以幫我帶女兒的名義,非要來我家住,還非要住在主臥

01

臨近春節假期,按照往年的經驗,王秋草應該會早早帶着行李回老家,今年卻毫無動靜。

是的,王秋草是我的婆婆。

結婚之後,她以幫我帶女兒的名義,非要來我家住。一開始要的還是主臥,美其名曰年紀大了經常起夜,自己的房間裡有洗手間不打擾我們。

一開始我老公覺得無所謂,房子這麼大,主臥次臥都只是個睡覺的地方,就跟我說別太在意,他媽媽沒什麼壞心思,就是好心。

我覺得很彆扭,這房子是我的婚前財產,自己卻不能住主臥,這是我不能接受的。

王秋草一開始還挺會裝可憐、裝大度,說自己住哪裡都可以,睡客廳也無所謂,只要有地方住就行了。

我的素質當然不會讓她睡客廳,最終收拾出來一間最大的次臥,讓王秋草住了進去。外面的洗手間我也儘量不用,都留給她。

況且她說的理由還是要照顧孫女,我說過我有錢可以請保姆,她總覺得保姆是外人,對孩子的成長沒好處,非要用這個藉口留下來照顧。我老公也一直沒有多說什麼,默認了他媽這個做法,我再不滿,沒發生太大的矛盾之前,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我的房子挺大,270平的江景大平層,由於工作比較忙的緣故我也不經常在家,對於王秋草每天都幹了些什麼,我其實沒有太在意過。

另外,我想着這是自己日常居住的地方,沒必要裝監控攝像頭,在家也沒有一點隱私感。但我還是擔心女兒在家玩的時候有磕磕碰碰,就在主要的公共區域裝了幾個,客廳兩個,走廊一個,還有一個在我的臥室,次臥沒人住,我就沒裝。

王秋草在我家裡住久了,更把這裡當作她自己的財產。

我今天下班回家,看到家裡坐着十幾號人。我老公之前提過,鄉下八竿子打不着的親戚要來長沙玩,我沒同意,但眼下這情況,明顯是王秋草沒經過我的同意便把人領到我家來住。

女兒正可憐的坐在最遠處的沙發上,周圍是一羣她不認識的人,家中一片喧鬧。女兒一看到我回來,立刻哭着撲到我懷裡,嘴裡大喊着:“媽媽,奶奶帶來的這些人我都不認識,我好害怕!”

我心疼得抱住女兒,找到在廚房裡不知道在煮什麼的王秋草,質問她:

“媽,這些人都是誰?帶人回家爲什麼不提前跟我說一聲?”

王秋草不以爲意,拉過旁邊一個五十多歲的阿姨的手說:

“這些都是寧遠在家裡的親戚啊,他們一家老小好不容易放假了來長沙旅遊嘛,咱們這裡反正有地方,我就讓他們住進來咯。”

我內心一陣憤怒,且不說我纔是這個房子在法律上的唯一擁有者,就單憑王秋草這樣先斬後奏的舉動,就已經是完全沒有將我放在眼裡,並且把房子當作她的資產來呼朋喚友了。

突然一聲關門的聲音,我扭頭一看,一個我不認識的中年男人,竟然從我的衣帽間走出來。

我心頭火起,立刻要去找王秋草算賬。

我一手抱着女兒,一手揪着王秋草的衣服,拽着她離開廚房。我平時除了照顧女兒之外,中午的休息時間都去健身房擼鐵,一次至少1個小時,已經堅持6年。近些年來耽於享受的王秋草根本不是我的對手,我輕而易舉地就將她拽了出來。

王秋草猝不及防,被我一拽,嘴裡嗷嗷大叫着:“陳心,你幹什麼!”

我冷笑着說:“我幹什麼?我把你趕出我家,然後讓你這些親戚跟着你走,你們愛住哪住哪。”

看到我們這邊的動靜,剛剛和王秋草在廚房裡一起說笑的阿姨也跟着大叫起來,客廳裡坐着的人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一窩蜂的涌過來,好像一羣蒼蠅,趕也趕不走。此時王秋草又大喊:“給寧遠打電話,叫他趕緊回來,他老婆翻了天了!連婆婆都敢打!”

我根本沒對她動手,但是她帶來的親戚似乎聽到了這句話,像開啓了什麼開關似的,拿出手機拍攝起來,嘴裡還唸叨着:“兒媳婦打婆婆啦,大城市的女人真是恐怖啊,大家快看看。”

我女兒被這幕嚇到,我不願她牽扯進來,暫時先放開了王秋草,讓她回房間,給我的閨蜜姚可打電話,讓姚可過來先照顧她。

女兒噙着眼淚跑回房間鎖起門之後,我便放心地回到“戰場”。

我看着王秋草的眼睛,絲毫不畏懼:“你給寧遠打電話也沒用,這是我的房子,我有權利請你們離開。”

02

寧遠夾着一個公文包匆匆趕回來,他在一個事業單位上班,平時工資四五千,我看不上,從不需要他上繳。至於他給了誰,我猜王秋草能拿三分之一。

他就是個和稀泥,在絕對的經濟實力面前,他也不敢對我怎麼樣。

回到家看着跟老家的菜市場一樣,寧遠也面露難色,對着王秋草說:“媽,你這也太不禮貌了,帶人來怎麼也要跟我和陳心說一聲啊。”

王秋草發出一陣乾嚎,拿手錘寧遠的手臂,眼睛裡沒什麼眼淚但是還是裝作很傷心的樣子:“遠遠啊,這也是你的家啊!你怎麼就這麼聽她的話啊!”

我和寧遠都不知道聽了多少次這句話,我嘴皮子動了動,在心裡默唸着她的下一句:【你爸爸走了這麼多年,都是我自己一個人把你拉扯大的】。

果不其然,王秋草一字不差地把我剛剛在心裡想的話嚎了出來。

我被她這種愚蠢的行爲弄得直接笑出聲,畢竟她來回也只會這兩句,我都會背了。

王秋草看見我笑,整個人似乎被刺激到了,嚎得更大聲了,只不過這回是朝着身後的“父老鄉親”,她的後援團。

“你們都說我在城裡的生活好,住大房子、開好車,你們看,我的媳婦就是這樣對我的啊,分分鐘要趕我出門,讓我露宿街頭啊!!”

王秋草的粉絲們聽到這種話顯然很受用,立刻被煽動起情緒,剛剛拍視頻那個又舉起手機要拍起來,其他的男人女人嘰嘰呱呱的,吵的我不得安寧。

既然人類和人類無法溝通,那我只好報警處理。

我離開兩步,想找個安靜點的地方打電話,他們就要追上來,寧遠在我面前將他們攔住,發出這輩子最大的吼聲:“好了!別吵了!”

這招也算有用,王秋草以及她的粉絲們被吼得安靜下來,於是我的聲音就被聽得更清楚。

“您好,我家被人非法闖入,請您派警官過來處理一下。”

聽到我報警的電話,寧遠一時沒注意,王秋草直接衝過來,打了我一巴掌,把我手機都打掉了。

03

啪的一聲,讓場面徹底安靜下來。寧遠皺着眉頭將王秋草拉開,嘴裡埋怨着:“媽,你到底想幹什麼?你還敢打陳心!”

我和寧遠認識的時候他只是個大學剛畢業的無業遊民,我已經在做自己的服裝生意。他長得帥,白淨,情緒穩定,也算是我和他結婚的原因。我不介意別人說我姐弟戀,也不介意花在寧遠身上那點錢。不過寧遠這麼多年做得都還可以,只是他這個媽,無論怎麼樣都像塊甩不掉的牛皮糖。

那是寧遠親媽,我一般能忍則忍。像今天,實在忍不住,我也就不忍了。

我雙手抱在胸前,看着王秋草:“你剛纔打我的事,一會警察來了,我會一併提出。”

“婆婆教訓一下兒媳婦,有什麼不可以!”身後傳來一個聲音,就是剛剛那個和王秋草在廚房裡聊天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