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幼偉》韓國瑜心語壓小英詭辯

親民黨總統候選人宋楚瑜(左起)、國民黨韓國瑜、民進黨英文。(本報系資料照片)

第2場總統候選人政見發表會中,蔡韓二度交鋒。先從比較簡單的現象來觀察,宋楚瑜的論述基調還是藍綠各打五十大板,希望吸收政治思維較單純,以爲支持非藍非綠政黨,就能解決臺灣所有問題選票。這個策略,或許最大的效用,僅限於保住親民黨的存在,而宋的演講技術和說服能力,卻永遠呈現一種自嘲式的反諷,故而他說得如此頭頭是道,卻永遠只能獲得非常有限的選票。其次,或許有人會擔心,宋批蔡,會拉走部分藍營票,但我認爲,宋只要講出民進黨的問題,對韓還是較爲有利。因爲這會使韓對蔡的批評,多了一層有人附和的客觀,而多數藍營選民最後投票時,還是會支持較有可能當選的韓國瑜而非宋楚瑜。

蔡英文二度上場,就形式上而言,在辯論技術上,比上一回合有進步,甚至有轉守爲攻的表現。蔡顯然有意識到上次在氣勢上的挫敗,以及對民進黨諸多作爲的負面社會形象,已經閃無可閃、避無可避,所以在策略上選擇用大量的修辭技巧拉回頹勢。問題是蔡的經濟相關論述,完全從總體層面引用數據爲自己辯解,仍然迴避因爲拒絕九二共識,使臺灣庶民個體經濟層面嚴重受損的民之所苦。這種不接地氣、不承認社會普遍感受的所謂經濟成效宣揚,能否說服多數選民,恐怕是大有問題。

至於所謂司法改革成效,對照法界嚴重抗議監委陳師孟干預法官獨立審判,蔡英文的論述更是公然與專業及一般民意對抗。這方面即使用話術扭轉成制度層面問題,也只能給予背離民心、死不認錯的評語。對能源政策空污問題的辯解,蔡不是一切過錯推給前朝,就是又講一些和庶民或專家認知完全背離的說詞,這樣的領導「風格」無異於政治自殺。最離譜的是,對於「反滲透法」,蔡竟然說已在立法院經過多次詳細討論,還根本不理會民衆對此法的疑懼,這又是她在論述上的一大敗筆

關於韓國瑜的表現,這次除了強調民意最有感的重設特偵組外,也就經濟、教育及科技政策有所說明,並大篇幅論及對青年競爭力提升的政策思維,對照蔡與宋在這一場並未就此論述,倒是很能凸顯韓對人才培育的深切關懷。此外,韓以庶民語言大膽講出民衆對民進黨的整體負面觀感,以及強調蔡英文在領導能力上的嚴重缺失,雖然也用了許多修辭技巧,但應該很能引發民衆「心有慼慼焉」的感受。對於民進黨的貪腐韓以高雄陳菊主政下的涉貪案件做具體例證,是許多高雄市民一直希望韓猛攻的重點。二度交手後,許多韓粉學術界人士希望韓能當面質問蔡的博士學位問題,韓一直不談這個問題,但這既然是很多選民關切的重要議題,在未來兩次對戰中,韓恐怕不能再完全不提此事。

整體看來,這二度交手,蔡英文的文膽顯然是用了許多心思,但卻忽略了,再好的辯詞也不能背離民衆對執政者長期累積的整體觀感,更不能違背民衆切身的生活感受。韓能贏蔡,就是贏在他的言語比較貼近衆多庶民的實際感受。面對這種感受,蔡現在最大的問題在於,她已經無法改變這種感受,也只能用修辭與辯論技巧爲自己塗脂抹粉了。

(作者爲中國文化大學新聞系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