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猩猩 隱匿在烏干達叢林中的精靈!
烏干達吉貝利國家公園的壯美景色 本文圖均爲Amy Gigi Alexander攝
在穿越過維多利亞湖上層層綻放的荷花和漁船之後,我們抵達了恩加姆巴島帳篷保護區 (Ngamba Island Tented Sanctuary),此時剛好是午飯時間,黑猩猩的大聲呼喊從遠處傳來。在這個佔地100英畝的小島上收容着49只被救回來的黑猩猩,而這已經是這個小島成爲保護區的第二十個年頭了。我們的導遊約瑟夫帶我們去了觀景臺,金屬圍欄將島嶼一分爲二,黑猩猩們佔據了這裡95%的土地,在此自由漫步生活。我們看着黑猩猩排成一列,飼養員知道它們每個的名字和各自喜歡的水果,將午餐扔到他們手中。
一位很酷的黑猩猩直視着鏡頭
起初,這些黑猩猩看起來都長一個樣,但是一小時後,我們逐漸可以分辨出他們的不同來了:它們很像人類,每隻黑猩猩都有着自己獨特的個性和表達方式。約瑟夫說,“這裡的一些動物是孤兒,其他的一些是從馬戲團或寵物貿易中救回來的。”他邀請我們第二天早上與其他一些護理人員一起去棲息地巡查。
第二天我們一衆人等出發,很快,一隻年輕的雌性黑猩猩加入了我們。我們得知了她的名字——Nakuu,在當地盧甘達語中表示悲傷。她被人從野外帶回來,作爲寵物飼養,但幸運的是,最後她被解救了出來。
儘管名字是悲傷,但Nakuu看起來似乎並不悲傷:她動作敏捷,快速前進,有時攀爬上樹,有時停下來等我們。我們即將要離開棲息地的時候,她離我們只有幾英尺遠,雖然一直野性難馴,但靠我們很近。在我們快抵達主要的棲息地圍欄的時候,她跑向另一隻黑猩猩,他們擁抱在了一起。
恩加姆巴島不僅向大猩猩提供了保護,更是能讓人有幸看到黑猩猩之間以及黑猩猩與飼養員之間的親密關係。
我們的第二站是吉貝利國家公園(Kibale National Park),在這裡,生活着1400多隻黑猩猩。與恩加姆巴島不同的是,這裡的黑猩猩並不與人類接觸,他們完全生活在樹梢上。作爲Kyaninga Lodge的客人,我們可以參加公園的黑猩猩適應性項目,在野外觀察這些動物,同時瞭解黑猩猩棲息地和保護情況。
不知道前路有什麼在等待我們,剛開始我們行進得很慢。突然,我們的護林員喊道,“快!”我們加快腳步穿過森林和灌木叢,緊跟着他依稀可見的綠色制服,直到他伸出手讓我們停下來。在我們正上方,兩隻黑猩猩坐在一棵樹上,一隻正在爲另一隻梳毛。護林員示意我們慢慢地坐下來。
這與恩加姆巴島上的體驗完全不同。在這裡,人類反而難得一見。我們坐在潮溼的綠葉地上,被一片樹冠遮蔽着,一聲不吭、一動不動地觀察着兩隻黑猩猩。在這片荒原土地上,護林員發揮着至關重要的作用——我們與黑猩猩之間的聯絡人,他悄悄地壓低聲音向我們解釋它們正在做什麼,以及它們每個動作的含義。
一隻黑猩猩不再滿足於打扮對方,決定離開。我們安靜不動,看着它走開。它迅速地在森林地面上的樹根和樹枝中敏捷穿梭,不均勻的步態依然是那麼靈活而優雅。
“幾乎就是人類,不是嗎?”護林員溫柔說道,他從地上爬起來,示意我們朝另一個方向移動。
我們離開了那裡,感到迷失在樹林中,心想我們已經深入這片野性之地多遠了,要如何才能再次出去。有時護林員會停下來,向我們展示其他黑猩猩的留下的蹤跡,有時是它們用葉子搭的睡巢,或是它們吃剩的水果。突然間,我們轉過一個角落,驚奇地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護林員的小屋,我們出發的地方。
若是沒有參觀過居住在塞姆利基野生動物保護區(Semliki Wildlife Reserve)旱生林中的黑猩猩羣,那麼烏干達黑猩猩之旅就是不完整的。
在搭乘小型飛機前往塞姆利基(Semliki)的時候,從天空中往下看,飛機下的烏干達看起來被一片明亮翠綠的蒼穹所覆蓋。然而,當我們落地之後,我們在開車途中又見到了無數鬆脆的泥褐色和金色植物,中途不時有疣豬和野豬跑出來。這裡與雲霧森林或熱帶島嶼截然不同。
護林員和導遊在旱生林入口等待,他們帶着我們在黑猩猩棲息地裡徒步了數小時。我們目睹了從溪牀另一邊匆匆趕來的水牛,看到了數百種不同的鳥類,還聽到了黑猩猩從我們頭頂的樹林間穿梭而過的聲音。
“烏干達的大多數黑猩猩生活在截然不同的環境中。”導遊約翰告訴我們,“在這裡,黑猩猩適應了旱生草原和旱生林,這裡有不同的溫度、食物和生存方式。” 他示意我們看黑猩猩曾經在挖水時掘出的土,和散落在地上已經幹掉的水果皮。
沉思中的猩猩
那天晚上,我們坐在塞姆利基營地,俯瞰着東非大裂谷,想到了這些人類的靈長類近親:它們或在恩加姆巴島上找到了永遠的家園,或穿梭在吉貝利的樹冠之間,又或者找到了在塞姆利基生存的方式。它們的多樣性、適應力以及與人類驚人相似的姿態、習慣和表情,都在無時無刻地提醒着我們究竟有多相似,同時,也將它們面臨威脅的悲慘現狀直接呈現在人類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