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讓蔡嵩鬆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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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狗”離職了?

基民中流傳一句話:年輕人的第一次成長,叫作諾安成長。

今年雙節長假第一天,基金圈就迎來重磅消息,只是當時大家都顧着放假,沒注意到這則重磅訊息。

諾安基金在9月29日發佈公告,蔡嵩鬆正式離任諾安成長、諾安和鑫、諾安積極回報3只基金的基金經理,這意味着蔡嵩鬆卸任了所有在管產品。

此次變更後,諾安成長、諾安積極回報將由劉慧影單獨管理,諾安和鑫除鄧心怡外,另增加陳衍鵬共同管理。

啥意思呢?

也就是說,頂流基金經理蔡嵩鬆卸任了所有在管產品!

2023年2月18日,蔡嵩鬆管理的諾安成長混合、諾安和鑫混合分別增聘兩名新基金經理——劉慧影、鄧心怡。

彼時,諾安基金的迴應是:公司重視人才梯隊建設。

3個月後,蔡嵩鬆卸任諾安創新驅動基金經理,由鄧心怡、左少逸接任,蔡嵩鬆繼續管理四隻基金產品。

再過兩個月,蔡嵩鬆離任諾安優化配置混合,由劉慧影單獨管理,蔡嵩鬆在管產品變爲三隻。

最後就是三個月後的今天,蔡嵩鬆直接“清倉”式卸任三隻在管產品。

如此看來,這是一場有預謀的大撤退,只不過諾安基金一直在給蔡嵩鬆打掩護!

還記得2021年,一句花式調侃讓蔡嵩鬆火出了圈。

“不要賺錢了叫蔡總,虧了錢叫菜狗”。

結果這次直接來了個絕殺,以後“菜狗”都沒得叫了——

中秋佳節,拂袖而去,蔡經理留下的200多萬戶基金持有人,有的仍被深套,去留難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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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給投資人虧了10億

諾安人垂死病中驚坐起,一入諾安套千金。

翻開蔡嵩鬆的履歷,稱爲神童也毫不爲過,2001年年僅15歲的蔡嵩鬆考進了科大少年班,專業是計算機,碩博階段,蔡嵩鬆就讀於中科院計算技術研究所,主攻芯片設計。

2019年,蔡經理的全倉半導體策略恰好踩在了風口上,諾安成長獲得了高達95.44%年收益。

但行情往往會掩蓋風險,很多投資者被其2019年的業績吸引,在2020年跟風入場。

到了2022年,諾安成長基金一路下滑,年度跌幅高達40.04%,讓不少後“上車”的基民至今還被“深度套牢”。

其實深扒蔡總的業績,他沒有傳說中的那麼神。

2019年迄今,蔡嵩鬆並沒有給基民賺錢。他的代表作諾安成長混合2019年-2023年6月末,雖然有3年時間賺錢,但2022年虧損了129.3億元。

不僅將其餘幾年的利潤虧沒,還額外虧損16.8億元;諾安和鑫2019年迄今賺了7.48億元,諾安基金回報A/C虧損0.4億元。

看一個基金經理的真實水平,不能光看他最高時獲得了多少收益,因爲這並不一定是他能力所決定的,很有可能是恰好踩中風口。

能不能控制回撤,才能看到真本事。

顯然,蔡嵩鬆屬於那種風口來了漲上天,行情下去跌成狗。

但有意思的是這兩年,因爲蔡嵩鬆而買入諾安的基民們雖然跌得哭爹喊娘,但諾安自己賺了個喜笑顏開。

在200多萬投資人投資三年仍然虧損的情況下,諾安基金利用蔡嵩鬆的明星效應賺足了管理費。

初步統計了一下,諾安成長混合、諾安和鑫混合、諾安積極回報三隻基金2019年-2023年6月末,合計爲諾安基金貢獻管理費收入15.7億元。

作爲明星基金經理,蔡嵩鬆過去三年的收入也非常驚人。

2021年初,就曾有媒體爆出,蔡嵩鬆年終獎超7000萬,這一消息當時上了熱搜。

隨後諾安基金出面含糊其辭地迴應說,諾安薪酬保密,並信誓旦旦地說7000萬的數字太誇張。對於蔡嵩鬆的具體薪酬有多少,則拒絕解釋。

雖然諾安嘴硬,但是財報上的數字和基金業績都擺在那。

從任職到離職,蔡總給基民們虧掉了幾十個億,但管理費狂賺16億。

能挖掘出蔡嵩鬆這個人才,諾安真的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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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追星,是最大的投資坑

以前車馬慢,但基金經理的來去一樣像龍捲風。

其實不只是蔡總“臨陣脫逃”,2023年就是一個基金經理離職的大年,離職潮早就開始了。

截至9月24日,包括券商資管、基金公司在內的197家公司中,年內已有331位基金經理離任。年內離任的基金經理數爲過去五年同期最多。

比如在上半年給基民虧了60億,自己卻賺了10幾億管理費的招商基金,在5月8日,一天之內就發佈9則基金經理變更公告,宣佈基金經理王垠因個人原因離任多隻基金產品。

在離任之前,他在招商基金管理的公募基金規模超過300億元,5年來任職回報爲33.90%,平均年化收益爲6.48%。

消息一出,部分投資者立即表示,“換人了,那我也清了”“王垠不管了,換了新人,他們值得信賴嗎?”

其實這跟基金經理的收入模式有關,產品業績不會直接影響他們的收入,但規模做不上去,必然賺不到錢。

基金經理的收入核心之一,是基金的管理費提成,管理費又掛鉤規模。

說白了,基金經理也是打工人,做出了成績,除了榮譽,也需要實質性的收入上的提升。

業績做上去了,收入卻少了,這誰頂得住啊。

基金小而美,對於基民或許是不錯的詞彙,但對基金經理來說未必如此。

除了爲基民賺錢的情懷,自己也是要應對柴米油鹽醬醋茶,北上廣深杭南,房價不相信眼淚。

2019-2020年市場大熱時,許多基金公司爲了擴大基金銷售,開始推崇所謂的“明星”基金經理,給他們貼上“某某行業一哥”、“某某行業女神”、“成長股獵手”、“科技捕手”等標籤。

蔡嵩鬆的管理規模從2019年初的14億快速上升至2020年末的410億,近年來穩定在280-330億附近。

然而,並不是所有被包裝成“明星”的基金經理都具備足夠的經驗和能力,其中有很多都是初出茅廬、沒有太多基金管理經驗的“新人”。

比如蔡嵩鬆,2019年纔開始管理基金,滿打滿算管理公募基金的經驗不到5年!證券從業的資歷也就七八年,光是職業年限可能都不如大部分股民。

然而基金公司是需要“造星”的,通過押寶行業基金、多賽道並行,投資風格極端化,今年醫療、白酒,明年新能源、半導體,總能抓住一個熱門行業,業績起來了,就開始發力猛推,有時候“知名”基金經理是賭出來的。

通過基金經理明星化,可以吸引更多的無腦投資者,擴大基金規模,從而賺取更多利潤。

回想基金最火爆的2020年,一衆明星基金經理,展現出強大的“帶貨”效應,新品屢現,開售秒光的情形一再上演。

過去兩年基金經理“飯圈化”現象明顯,基金經理幫基民賺到錢的時候是愛豆,虧錢的時候自然就脫粉罵了。

一旦這個基金經理的數據不好看了,反正靠着之前的帶貨成功賺到一大筆,該走的走,該退的退。

然後再規劃下一波圈錢。

這叫啥,這就是基金圈的“李佳琦”,說白了都是帶貨人,一旦人設崩了就用完扔。

基金的盈利點變成了擴大規模,收更多管理費,而非爲投資人創造更多收益。這讓虧得最多的基金,反而成了賺得最多的基金公司。

每年按固定比例收取管理費的“旱澇保收”,那麼基金不會完全真心爲大衆炒股,甚至嚴重損害投資人的利益。

再這樣下去,誰還買基金,誰還敢投錢?

公募基金,真的該改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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