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疆黨旗紅丨三代“護邊人” 執着“護邊情”

原標題:邊疆黨旗紅丨三代“護邊人” 執着“護邊情”

“我這一輩子只想做好一件事,就是完成爺爺和阿爸交給我的任務,守好邊!”身着藏藍色蒙古袍的圖門提高了嗓門,用右手指着窗前的桌子,一臉嚴肅地說。

桌上擺放着一張黑白照片,照片裡圖門的爺爺身着蒙古袍,正在邊境騎馬巡邏。“從爺爺到阿爸,再到我,我們一家三代都是護邊員。”圖門的臉上泛起笑容。

圖門家世代居住的內蒙古新巴爾虎右旗草原,地處中俄蒙三國交界處,邊境線長515.4公里,圖門家離中蒙界湖貝爾湖只有500米。

57歲的圖門面龐黝黑、身形健壯,看起來憨厚朴實,渾身散發着一股韌勁。作爲新巴爾虎右旗貝爾蘇木貝爾嘎查牧民,他和51歲的妻子索麗都是共產黨員,也都是貝爾嘎查邊境線上的“護邊員”。在近一個世紀的時間裡,圖門家三代接力守護着由8塊界碑連成、長達60多公里的邊境管段,累計巡邊里程超10萬公里。

“這是爺爺的崗哨,這是爸爸的崗哨,這是我的崗哨……”站在院子裡,順着圖門手指的方向望去,並排矗立着3座建築風格各異的崗哨,分別是其三代人作爲牧民護邊員觀察和瞭望邊境的崗哨。

圖門的爺爺巴日哈薩巴達是當地最早一批入黨的牧民。當時,中蒙邊界的巡邊任務重,巴日哈薩巴達作爲黨員代表,主動提出加入了護邊隊伍。此後,越來越多的蒙古族羣衆陸續成爲護邊員,在邊境一線義務巡邏。

1939年5月,諾門罕戰役爆發,巴日哈薩巴達和當地牧民加入抗日武裝。戰役結束後,一起參戰的牧民告訴圖門的父親希日胡:“你阿爸在戰鬥中犧牲了。”

於是,爲祖國護邊的擔子正式落到圖門父親的肩上。而爺爺臨行前留給父親“一定要守好這片草原”的話,從此成爲家訓。

1985年圖門剛滿18歲,他騎馬到20公里外的蘇木報名參加民兵選拔。次年,圖門以馬上射擊5發全中的成績獲得民兵比武第一名,被選拔入伍,並在服役期間榮立個人三等功。

上世紀90年代,退伍後的圖門放棄到城市工作的機會,從年邁的父親手中接過守邊重任,當了一名“不穿軍裝的邊防戰士”,成爲家中第三代“護邊員”。

自從當上護邊員,圖門的生活就不再是隻有自己的小家,大多數時間在爲“大家”的事兒忙碌。妻子生病的時候、孩子開家長會的時候,他都不在身邊,“兩邊的事情,肯定會有一邊照顧不到的時候。”圖門說。

2017年,圖門家被新巴爾虎右旗評選爲“北疆紅色堡壘戶”,在旗委、旗政府的支持指導下,擔負起配合黨組織做好思想築邊、組織固邊、富民興邊、幫扶強邊、共建穩邊工作。

“一個人幹好不算好,大家都做好了,邊境才能穩固。”作爲北疆紅色堡壘戶,圖門在完成巡邊任務之餘,最常做的事情就是策馬往返於各個戍邊點位,爲新入職的護邊員講解守邊護邊技能和注意事項。最多的時候,他一天能把管段跑三遍。

從石頭路到柏油路,從徒步難行到策馬巡邊,從完全依靠人力到配備信息化裝備……圖門介紹,這些年國家對護邊員的政策補貼和待遇不斷提高。

幾十年來,圖門風雨無阻,堅持每日兩次巡邊,他所在的邊境管段從未發生過人畜越境事件,先後被內蒙古自治區和內蒙古邊檢總站授予“邊防工作先進個人”“十大優秀護邊員”“優秀共產黨員”等榮譽稱號。

在圖門的影響和帶動下,不少牧民主動申請加入護邊員隊伍。在呼倫貝爾邊境轄區,牧民與邊防官兵、邊境派出所守望相助,築起堅固的邊防線。

“我會一直在這條路上走下去,直到我老得動不了的時候,我會像父親一樣,把護邊任務交給兒子。”如今,在外地讀大學的兒子和讀研究生的女兒放假回來,也會擔負起巡邊護邊的日常工作。圖門希望,能把“三代護邊”傳承爲“世代護邊”。

責任編輯:小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