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夜路的人！

文/還是吳秀才

這幾天在外面，寫了那麼久，有半年的時間沒有出過一次門了，就一個人開車出來，到那些陌生的城鎮看看，可能才能看到更立體的人間真實。

這幾天的深夜，一個人睡在車裡，即便在那狹隘的車廂不動，看着周遭來往的那些路人也是能看到無數的形形色色。

在貴溪的時候，老人因爲下車去洗手間耽擱的久了，兒子在車裡便是大呼小叫，對父親一頓斥責。看到這樣的場景，早已經不會再有年輕時生出的那種憤怒心態，想的卻是他們這一夜的拖家帶口，奔赴回故鄉，總是家裡發生了突然的事情，儘管那位面色焦慮的中年男子對自己父親的斥責是不可取的，但作爲局外人在那凌晨的高速上能看到的也只是他斥責的畫面，而懂得觀察的人，看到的多一點的是他麪包車身的泥濘，臉上的污垢，蓬鬆的頭髮，這都是星夜奔赴的證據。

當下的網絡就是這樣，很多的畫面能看到的也只是一個很小很小的點，而在這刻意製造放大的點裡，很多的真實都被掩蓋。

這個現實就是促使着我要上路的原因。

文首的四則通報，是今日凌晨在一個不知名小鎮停車的時候看到，在這個小鎮有着一個很崎嶇的街道，S型的轉彎處，有着一堆堆售賣香火紙錢的店鋪，而店鋪的老闆清一色的又都是暮氣沉沉的老年人。

在這暮氣沉沉之下，這上面的一楨楨通報也是填了諸多的暮色。順着通報的脈絡，線索，去搜集，發現有一個最慘烈的就發生在才走過去的貴溪，那些無辜的孩子，那血一樣的麻木冰冷，在那個堵了幾個小時的空間地帶 ，在轉向改道的思維瞬間裡，也並不知道前方的小城，在幾個小時後會有着一場沉默的慘禍將要發生。

其實每一個人都是走在路上的人，而大多走在路上的，又必然要經歷着幾短距離不短的夜路。

在這個深夜的路上 ，你仰望星空的時候，心裡也會生出諸多的對過往的一些情緒，是癡纏，是哀婉，是前方路上的曲線，是後方那已經消失的路標。

也是天際上凌晨的那一抹魚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