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漁村成爲女飛行員,把妹妹帶進清華:家有女兒就做爽文大女主

文 | 米粒媽

前段時間斷斷續續追了一個職場綜藝《初入職場-機長季》,我完全被裡面叫陳玉亭的女飛行員圈粉了,才二十八九歲的年紀,人家卻拿到了爽文大女主的劇本。

我已經按頭安利給了身邊好多家有女娃的朋友,讓女孩們都看看,人生不設限,可以多精彩。

這個叫陳玉亭的女孩出生在福建一個小漁村,家裡三個孩子,她排行老大。

她生活的大環境,保守、傳統又重男輕女,對此,她沒有詳細去講,但從隻言片語中,能強烈地感受到,她成長的不易。

陳玉亭面試的時候說:我的性別並不是(家人)所期望的性別,所以從小,我就是那個不被看好的小孩,但是我不相信命運,我相信我自己。

小時候,陳玉亭在等待外公出海歸來的日子裡,經常在沙灘上追飛機,那時候,她就堅定了自己的“飛行夢”。

高三時,陳玉亭參加過招飛面試,以失敗告終。即便是在全世界範圍內,女飛行員都是非常小的一個比例,她們需要比男飛行員優秀十倍百倍,纔有可能當上女機長。

節目嘉賓室裡一位女機長說,不管是日常訓練還是考試、考覈,教官、考官往往對女學員的要求會更加嚴格、嚴苛。所以,性別一度成爲陳玉亭通往夢想道路上最大的障礙。

當然,另一大障礙是家庭,不過家庭的阻力稍稍一追溯,仍然是因爲性別。當年雖然招飛面試沒通過,但是,哪怕想出省去上大學,對於陳玉亭來說,都是需要“反抗”的。

陳玉亭報考重慶的西南政法大學,但父母堅決不同意,陳玉亭必須留在省內。最終,她通過“不可細說”的激烈抗爭,讓父母妥協了。(這裡的“不可細說”包含了千言萬語,大家自行腦補吧……)

陳玉亭大學學的是刑事科學技術專業,輔修了法學,大學期間她還到臺北大學司法系進行了半年的交換學習。整個大學生涯,除了認真讀書,她還體驗了很多職業——實習法醫、實習律師,還做過模特和咖啡師……

但與此同時,她也沒有放棄她的“飛行夢”。

雖然大學沒有學成飛行專業,但大學畢業,她通過了廈門航空的“大畢改”(大學畢業後再接受專業訓練和飛行學習,但前提是,通過面試、體檢等招考流程)。

這一次,她必須把握住機會了。

本身飛行專業就很難,理論、實操、英文水平、心理素質、身體素質……方方面面都要過硬。

陳玉亭又是“大畢改”,妥妥一個飛行小白,所有的知識都要從頭學起,學習時間又被壓縮到很短,除了拼,沒有別的辦法。

好在陳玉亭經受住了考驗,2019年,她得以前往美國牛津航空學院學習。

亞利桑那州天氣超級炎熱,小飛機又沒有空調,跟蒸高溫桑拿一個樣。上機飛行,陳玉亭總是頭暈目眩忍不住嘔吐。教員給她下了最後通牒:如果不能克服嘔吐,只能停飛。

“停飛”意味着她的飛行生涯還沒正式開始就要結束了,她不能接受。在下一次的飛行中,陳玉亭依然頭暈噁心,但是這一次,她把嘔吐物生生又咽了回去。我都震驚了!常人很難想象,要突破這種生理極限,得多難。

也正是這一次的經歷,讓陳玉亭信心倍增,生理極限都能跨越,還有什麼更難的?放鬆下來之後,她反而適應了這種高空訓練。

在節目(《初入職場-機長季》)裡的第一次考覈中,陳玉亭的每個環節都選擇了難度最大的挑戰模式,但她一路順利通關,坐在轉椅上快速旋轉20圈,起來後只是上下蹦了蹦,就完全恢復了平衡,單手拿乒乓球拍託着乒乓球,穩穩地走到目的地。穩準狠。

在美國的學習,雖然艱苦、緊張,但陳玉亭都是以“一次過”的成績,通過各種考試、考覈,很快拿到了FAA的各種執照,學成回國。

回國之後,陳玉亭又開始了波音737初始改裝,通過了ATPL(航線運輸飛行員執照)和模擬機訓練,正式開始了民航飛行之旅。

到這裡,陳玉亭的經歷暫時講完了。

它並不是一個觸底反彈的,讓人多麼熱血沸騰的傳奇故事。但陳玉亭改變的絕不只是自己的命運,還有她的妹妹。

陳玉亭是家裡的老大,下面還有弟弟妹妹,作爲散養家庭成長起來的她,自然有很多時間需要她來帶弟弟妹妹。

因爲陳玉亭的抗爭,她離開福建,去重慶讀了大學,有了她“前人栽樹”,她的妹妹後來大學考到北京,就變得相對順利一些。

妹妹一直視姐姐爲榜樣,在姐姐的帶動下,妹妹也能夠遵從自己的內心,敢於踮起腳尖,觸碰自己的夢想,妹妹現在在清華大學讀書,成爲了“全家的驕傲”。

在守舊、重男輕女家庭里長大的女孩,容易不自信,因爲每一次尊重內心的選擇,可能都會觸碰家庭傳統的“底線”,每一步都要抗爭。

所以大部分孩子累了、倦了、認命了、妥協了,但像陳玉亭一樣的女孩們從不信命,因爲她們要“去更高的地方,見更亮的光”。

我想起了《當你像鳥飛往你的山》這本暢銷書,相信不少人都讀過,給人的震撼太強烈了。

它是一本自傳體小說,裡面傳奇的故事,也是作者自己的經歷。

主人公塔拉出生在美國,她的家庭是保守的摩門教教徒,父親不相信現代科學和教育,偏執又暴躁,塔拉17歲之前竟然從來沒去過學校,生病也不能去醫院。

塔拉從小就在父親的垃圾廢料廠幫忙,父親就是家裡的絕對權威,任何人不能反抗,也不敢反抗。

除了不可理喻的父親,塔拉還有個變態的哥哥肖恩,塔拉小時候各種被暴力對待的記憶,都是肖恩帶來的。

好在塔拉還有一個哥哥泰勒,他因爲逃離了家庭,走出了大山,所以給了塔拉很多的支持和鼓勵。

從未去學校念過書的塔拉,在哥哥泰勒的激勵之下,通過自學,考上了大學,她成爲了自己的救贖者。

但塔拉出去讀大學這件事,家裡這一關就過不去。父親堅決反對她出去唸書,PUA、精神控制、洗腦、給她宗教壓力,甚至通過跟塔拉要錢來阻止她離開家。

哥哥肖恩則繼續對她實施暴力控制。在這樣的壓力下,塔拉也沒有妥協,父親要錢,就賺錢給他,她一邊賺錢一邊讀書。終於擺脫了家人的控制。

進了大學校門,塔拉來到了一個全新的世界,這裡有她從未接觸過的知識和觀念,從前的她,因爲受到父親的控制,生病沒去過醫院,沒上過學,平日裡澡都不洗,活脫脫一個生活在原始社會的“野孩子”。

但她沒有陷入自我逃避和自我懷疑中,而是更加清晰地審視了自己的原生家庭。

她意識到,父親的精神摧殘、母親的愚昧懦弱、哥哥肖恩的暴力行爲,都是她需要去面對和抗爭的問題。

塔拉通過心理諮詢和自我反思,逐漸治癒了內心的創傷,並找到了屬於自己的生活方式和價值觀。她清清楚楚地知道:只有依靠自己,才能真正地逃離原生家庭的束縛,獲得屬於自己的自由和幸福。

讀完大學,並不是塔拉人生的制高點,她後來獲得了劍橋大學的博士學位。

這個故事發生在美國,可能大家聽起來覺得很極端,離我們很遠,沒上過學、沒吃過藥、看過病,這不是完全脫離了現代文明麼。

其實在這個世界上,每個人的境遇都不同,尤其是女孩,會因爲種種世俗的偏見、刻板印象、一些根深蒂固的傳統觀念,因爲重男輕女的思想,一路跌跌撞撞。

她們用盡力氣去爭取的,在很多人看來,只是再尋常不過的生活日常。

最近幾個月,我一直在兩個視頻網站之間橫跳着看脫口秀。我記得早幾年,女脫口秀演員,大家說得上名字的還只有楊笠、思文,後來有了北大才女鳥鳥、雙胞胎顏怡顏悅,今年這兩檔節目,女脫口秀演員井噴式崛起了。

她們用戲謔、調侃的語氣,吐槽了很多生活中作爲女性的困境和不安。

漆漆因爲自己微胖的身材,經常在跟別人吃飯聚餐的時候,被提醒要減肥。她在舞臺上大喊“拒絕飯羞恥”,她說前輩爭取了“上桌吃飯”,我要爭取“上桌吃飽”。

菜菜大談“月經羞恥”,快遞小哥代買個衛生巾跟做賊一樣,而“來月經不能上墳”,“來月經陰氣重”,“男明星代言衛生巾”更是讓人挺無語的。

作爲全村第一位女碩士,唐香玉仍然擺脫不了被逼婚、催婚,而催婚的背後,是作爲女孩“早晚是別人家的人”的預設。

總有人提醒她:嫁不嫁出去,都是外人,女孩就是“裡外不是人”。

還有echo,上面兩個姐姐,下面一個弟弟,她調侃說“一看我們家就喜歡女孩”。二姐在家經常被打,14歲就離家出走,而echo18歲考上大學之後,也竭盡全力要擺脫原生家庭。

她說:“我們要很努力纔看起來和兒子一樣毫不費力。”

真實又扎心。

我想說什麼呢?這個社會本來就不公平,如果家有女兒,一定不要給她設限,只有不設限的人生,纔有無限可能。

告訴女兒:可能在學校裡、在社會上、在工作中,你會遇到很多不公平待遇,不是因爲你不夠好、不夠努力,而只是因爲這個社會,或者部分人的刻板印象、性別偏見,但永遠不要因爲別人放棄你、拒絕你而否定自己,要相信自己的努力,更要相信自己的能力。

就像女飛行員陳玉亭,教員問她幸運數字是多少,她說她沒有幸運數字,她不相信這些,只相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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