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母請我們吃飯,叮囑帶上銀行卡,我怒懟:一個月花8000,吃

“媽,您找我們吃飯,怎麼還特意叮囑帶銀行卡?”我還沒坐穩,話就脫口而出,語氣裡藏不住的不滿。

岳母笑眯眯地招呼道:“哎呀,吃飯嘛,帶上銀行卡以防萬一。你們年輕人掙錢也不容易,咱們這頓就簡單點。”

我嗤笑一聲,心裡卻一陣冷意。“簡單點”這三個字從她嘴裡說出來,聽着總有幾分諷刺。

自從結婚以來,這樣“簡單點”的飯局已經不知開了多少次,而結局卻從未讓我感到輕鬆。

我轉頭看向坐在身邊的妻子週週娟,她低頭擺弄着手機,像是刻意迴避我的目光。我心裡更不是滋味,沉聲說道:“說實話,媽,今天這頓飯,咱們是真吃不起了。”

岳母愣了一下,笑容僵在臉上:“怎麼話說得這麼難聽呢?吃個飯還能把你吃窮了不成?”

“吃一頓當然吃不窮,”我擡起頭,直視她的眼睛,聲音冷硬,“可一個月花八千塊養小舅子,再加上這些回回的‘吃飯’,咱們家遲早得喝西北風。”

餐廳裡一下子安靜下來,岳母的臉色迅速沉了下去,妻子也終於擡起頭,小聲說:“陳磊,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呢?媽只是想讓一家人聚一聚,你非得提這些做什麼?”

“我爲什麼不能提?”我看着她,壓抑着心頭的怒氣,“周娟,你別忘了,咱們每個月工資剛到手,有一半就轉給了你媽,目的就是幫你那個不成器的弟弟。你再看看咱們家自己呢?房貸還在壓着,日子過得緊巴巴的。你甘心,我可不甘心!”

岳母聽到這話,猛地一拍桌子,聲音拔高了八度:“陳磊!說到底,你就是嫌棄我們家拖累了你,對吧?”

我看着她的怒容,心中一片冷笑。這話,她已經不是第一次說了。可她有沒有想過,真正拖累我們的人,到底是誰?

我和周娟結婚五年了。五年前,我還是個剛參加工作的普通白領,月薪只有五千塊。

周娟在一傢俬企做文員,收入比我還低一點。我們倆的日子雖然清苦,但感情很好,彼此都覺得只要共同努力,就能過上更好的生活。

婚後不久,我們買了房子,付了首付後,每個月要還五千塊的貸款。

爲了省錢,我們幾乎不怎麼出去吃飯,也很少買新衣服。那時候,我們的目標很簡單:攢錢,把日子過得更寬裕些。

可這個目標,隨着小舅子周凱的出現,被徹底打亂了。

周凱比周娟小三歲,那時候剛大學畢業,工作沒找着,整天在家裡待着打遊戲。岳母心疼他,不斷給他零花錢,還讓周娟每個月“幫襯”一點。

“你弟弟剛畢業,手頭緊,你們做姐姐姐夫的,幫一把是應該的。”岳母這麼說,周娟也覺得理所當然。

起初,我也沒多說什麼。畢竟一家人互相幫襯,確實沒什麼好計較的。可讓我沒想到的是,這個“幫一把”的期限,竟然是無止境的。

周凱的第一份工作幹了不到三個月就辭了,他說公司離家遠,通勤太累;第二份工作堅持了半年,又辭了,說領導看他不順眼。

到最後,他乾脆連工作都不找了,整天待在家裡打遊戲。岳母更是直接讓周娟每個月給他打兩千塊生活費,說是“緩解一下壓力”。

兩千塊,說多不多,但對我們來說,卻是一筆不小的開支。爲了這事,我和周娟沒少吵架。

“周娟,咱們自己的日子還過不過了?他一個大男人,難道養不起自己?”

“陳磊,那是我弟弟!他現在沒工作,咱們幫襯一下怎麼了?再說了,咱們又不是養他一輩子。”

可週凱真的快成了我家的“長期負擔”。他不僅不找工作,還開始以“創業”爲名,向我們要錢買設備。

岳母也添油加醋,說什麼“年輕人創業辛苦,你們當姐姐姐夫的就不能支持一下嗎?”

那一次,周娟直接從家裡的存款裡拿了兩萬塊給他。我氣得一夜沒睡,第二天就把這事告訴了我媽。

我媽也很生氣,直接把我叫回家,語重心長地勸我:“兒子,日子是你們自己的,錢要用在關鍵的地方。你們小兩口還得攢錢生孩子呢,不能一直這麼下去。”

我聽進去了,可週娟卻沒聽進去。後來,周凱又以各種理由向我們要錢,從開始的幾千塊,到後來直接張口要一萬、兩萬。

一年下來,光是他一個人,就花了我們將近八萬塊。

而我和周娟的存款,卻越來越少。每個月還完房貸,再給周凱生活費,我們甚至連出去吃頓飯都要精打細算。

我忍無可忍,終於在一次爭吵中爆發了:“周娟,你是不是覺得我掙的錢天生就是給你弟弟花的?咱們6eqc.nex001.com以後要不要孩子,要不要生活了?”

周娟被我吼得愣住了,半晌才低聲說:“陳磊,我知道你辛苦,可是我媽和我弟只有我能依靠了。你讓我怎麼辦?”

“就因爲他們只有你能依靠,所以咱們就必須犧牲自己的生活?”我冷笑着看着她,心裡一陣寒意。

從那天起,我對這段婚姻的熱情,已經降到了冰點。我愛周娟,可我不能接受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把我們的生活當成“救濟站”。

再後來,我試圖和岳母溝通,可每次都被她一句話頂了回來:“你們小兩口日子好過,還計較這點錢?你要是這麼摳門,當初就別娶我女兒!”

我氣得發抖,卻無可奈何。岳母的強勢,周娟的隱忍,讓我在這段關係裡越來越窒息。

直到今天的飯局,我終於忍無可忍,把所有的委屈和不滿都傾瀉了出來。

“媽,咱們今天把話說清楚。我和周娟是夫妻,我們的小家是第一位的。周凱已經成年了,他有手有腳,爲什麼不能自食其力?你們這樣,把我們當成什麼了?”

岳母氣得臉色鐵青:“陳磊,你這話說得也太難聽了!周凱是周娟的親弟弟,幫一把怎麼了?你這麼小心眼,我看你就不是個男人!”

我冷笑了一聲,站起身來:“是不是男人不重要,我只知道,一個月花八千塊養小舅子,我是真沒這個能力。今天這頓飯,您請吧,咱們吃不起。”

說完,我拉着周娟轉身離開。周娟一路上都低着頭不說話,我的心裡卻像壓了一塊石頭一樣沉重。

回到家後,我對周娟說:“周娟,你自己好好想想,這樣的日子還能過多久。如果你還是覺得應該無條件幫你弟弟,那咱們的婚姻,也沒必要繼續了。”

周娟哭了,可我沒有再心軟。有些問題,必須解決,而不是一味地退讓。否則,退到最後,只會失去自我。

這一晚,我徹夜未眠。我不知道周娟會做出什麼選擇,但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再妥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