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餐團圓飯廖慧珍奔450公里
廖慧珍最愛吃媽媽做的料理。(粘耿豪攝)
廖慧珍每年過年回恆春老家,除夕夜大家吃團圓飯,她卻得站在滷味攤幫忙做生意,數十年來從沒缺席過,媽媽從她升高中時開始賣滷味,一賣賣了30多年,因爲家裡做生意的關係,從小到大沒法坐在一起吃團圓飯,而一家人的團圓飯都得等到母親節,纔有時間吃,爲了這頓飯,她連趕450公里都不喊累。
她說,從小爸爸在戲院當排片經理,別人過年吃團圓飯,她卻只能在片房陪爸爸工作,對於團圓飯印象幾乎是零,但卻看電影看得很過癮。笑說自己是看電影長大的,「曾經從早上9點就在戲院看《梁山伯與祝英臺》,一直看到晚上11點戲院打烊。」看到連臺詞都會背。
團圓飯常配泡麪
後來爸爸轉行做水電,她曾天真到以爲「一家人終於可一起吃團圓飯」。沒想到過年其他店都不營業,「遇到熱水器壞掉,爸爸一通電話就得趕去修理。」別人家裡團圓飯吃的是佛跳牆,她最常吃的卻是泡麪。升高中那年,家中水電行生意失敗,媽媽突然賣起滷味,怕返鄉過節的人沒東西吃很可憐,所以媽媽堅持過年不打烊,自此只要過年她就回家幫忙賣滷味。
年輕時看到同學過年出國玩,就是一家人坐在一起吃團圓飯,感到羨慕。有一年過年廖慧珍想買年菜回家,卻被媽媽阻止說:「叫了也沒人吃!」因爲做生意忙碌,除夕夜吃飯就是「誰有空誰先吃!」時間久了她也習慣過年不休假。一直到現在,過年只有2次不在家,一次是出國工作,一次則是跟朋友一起去香港過年。之後有朋友找她過年出去玩,她一概拒絕。
她表示,高中時曾因3000元註冊學費繳不出來,媽媽四處籌錢,看到媽媽那麼辛苦,便自發性放假回家幫忙賣滷味。若遇到過年工作,也會事先跟劇組說:「儘量不要排在過年工作。」
南北往返喊值得
雖然回家幫忙完便回臺北工作,沒時間與家人多相處,但一家人顧着滷味攤反而更有凝聚感。
深感過年沒法跟家人一起吃團圓飯,前幾年廖慧珍與哥哥商量過後,把團圓飯改在每年母親節時吃,有時爲了回家吃這頓飯,廖慧珍一早趕高鐵回家,吃完便立刻回臺北拍戲,雖然來去匆忙,臺北到恆春相距至少450公里,但一家人可以一起吃飯,再忙都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