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長基金存續期 湖北也加入了 各地積極打造“耐心資本”

《科創板日報》9月6日訊(記者 楊小小) 近期,湖北在金融助力科技產業發展方面動作頻頻。

湖北省政府在近日印發的《湖北省科技金融質效提升行動方案》中提出,要推動創投機構投早投小投長期投硬科技,優化創投機構“募投管退”鏈條,政府投資引導基金參股區域創投母基金存續期限和投資期限放寬至10年,省內財政及國資出資比例上限提高到90%;省政府投資引導基金對省內科創天使類投資根據政策目標完成情況給予最高100%收益讓渡,科創天使投資損失容忍率提高至50%。

地市方面,工商信息顯示,武漢投資平臺——江城產業投資基金(武漢)有限公司(以下簡稱“江城產投”)成立,註冊資本120億人民幣。此前不久,武漢提出將打造政府產業基金——江城產業投資基金(簡稱“江城基金”),圍繞武漢“965”現代產業體系投資,形成3000億基金羣。

可以看到,當前,各地在加大政府資金及國資對當地產業發展扶持和科技創新賦能的同時,也在探索更新政府投資的體制機制,適應市場要求。

湖北最新動作

《湖北省科技金融質效提升行動方案》提出了湖北接下來的目標:到2026年末,力爭形成與科技型企業全生命週期融資需求更加匹配的多元化接力式金融服務體系;全省科技型中小企業獲貸家數在現有基礎上增長70%,貸款餘額年均增速達到20%;科創板、創業板、北交所上市公司數量顯著增加,佔全省上市公司的比重超過50%,直接融資規模及創業投資管理資金規模穩步擴大;

具體舉措方面,涉及創投領域的部分,與當前各地的探索基本同步,涵蓋了投資年限、出資比例、容錯機制以及考覈體系等多個方面。政府引導基金投資期限放寬至10年;出資比例上限提高至90%;天使投資損失容錯率提高至50%;以及推動保險資金進入創投領域等,都是圍繞政府引導基金的普遍熱點。

除了在政策設計層面進行鼓勵外,湖北省各地市也拿出真金白銀進行響應。省會城市武漢方面,就正式落地了江城產投。

根據相關公告,江城產投注冊規模120億元,由金控集團全資持股。官網顯示, 後者於2015年掛牌成立,註冊資本100億元,爲市屬國有獨資企業,是全市唯一一級金融國資平臺,由武漢市國資委全資持有,曾出資國家大基金一期、湖北基金、東湖基金等各級基金。

而江城產投的設立,或與武漢此前提出的江城基金直接相關。按照今年6月舉行的2024武漢全球投資促進大會上公佈的信息,武漢整合分散在各部門管理的政府引導基金,集中打造成兩隻政府產業基金,其中一隻便是江城基金。

該基金將重點聚焦泛半導體產業領域,圍繞鏈主企業及相關產業項目進行投資,聚芯成鏈,集鏈成羣,加快打造武漢市泛半導體產業集羣。該基金力爭在未來5年出資額達到500億元以上。

總體而言,今年以來,湖北當地的政府出資平臺出手相對活躍。財聯社創投通-執中數據顯示,今年截至目前,湖北政府LP累計出資事件共78起,涉及基金52只、投資機構35家。其中出手最爲活躍的爲地級政府引導基金——武漢產業發展基金有限公司,以及省級政府引導基金——湖北省投資引導基金有限公司。

“耐心資本”打造進行時

自“耐心資本”概念成爲創投領域熱詞以來,各地的政府引導基金、國資出資平臺就開始了相關探索。不僅是湖北在上述《湖北省科技金融質效提升行動方案》中提出了政府引導基金投資期限放寬至10年的舉措,《科創板日報》記者注意到,今年以來,已經有多地展開了類似的實踐。

就在前不久,蘇州圍繞生物醫藥領域打造的60億元專項母基金,其存續期就達到了15年,包含投資期7年,退出期8年,延長期2年。

同樣是在8月,四川組建設立政府產業投資引導基金,根據四川省財政廳發佈的信息,引導基金按照“母基金-綜合基金-子基金”三級架構運行,母基金首期規模達200億元。在存續期方面,綜合基金存續期最長達12年,子基金最長達10年。與此同時,基金到期退出後,引導基金出資不會收回財政,仍然留在母基金公司用於滾動發展。

此外,江蘇打造的總規模達500億元的江蘇省戰略性新興產業母基金,對存續期的要求爲:存續期不超過15年,不少於5年,其中投資期不超過8年。

而在更早之前,廣東、安徽等省就已經開啓了對“耐心資本”的打造。去年底,註冊資本爲110.01億元的廣東省半導體及集成電路產業股權投資基金二期合夥企業(有限合夥)註冊成立。資料顯示,該基金存續期可長達17年。

安徽則早在去年初就印發了《支持風險投資創業投資高質量發展若干措施》,其中提出對省級政府性股權投資基金參股的風投創投子基金存續期,放寬至不超過15年。

有國資體系人士對《科創板日報》記者表示,在政府引導基金方面走得更早的省市,確實已經出臺了相關政策,延長基金存續期,打造“耐心資本”,但更廣泛的地區實際上仍處在股權財政的初步實踐期,包括人才隊伍和投資體系都還在早期階段,“另一方面,存續期的延長只是打造耐心資本的一個側面,配套對應的考覈機制等才能真正轉變政府和國資的投資預期和邏輯,使這類資金和市場的發展規律更加適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