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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醜書”氾濫、被罵得狗血淋頭的情況下,曾翔“吼書”的處境,無疑是第一個遭殃的!我對曾翔老師的書法一直抱着牴觸的心態,並且已經站在了“反吼書”的隊伍裡!

所以,每次見到曾翔和他的“吼書”演出,他都會感到憤慨和痛恨,彷彿不把“吼書”清理乾淨,文壇就不會安寧!

近來,熊秉明先生所著《中國書法理論體系》一書,使我對書學流派和某些學說有了比較明確的瞭解,由此也就轉變了對曾翔所言“吼書”的理解。

在書壇,曾翔老師的字,已經被人詬病了!但更多的,卻是普通人。而在朝廷“身居高位”的官員們,也從未對曾翔的書法有過任何的非議。

換言之,對於“醜書”、“吼書”之類的界定,並非官方定論,更多的是民間人士的看法。對大衆的這一認識和批判,我們能理解,但不能認同。

有句話說的好,無知纔是最可怕的!對美與醜的理解,是建立在一個完整的書法理論基礎上的,而不是一種主觀的好惡!曾祥的“吼書”是他的真情流露,是對“瘋狂派”書法藝術的承繼和繼承。

熊秉明是熊慶來的兒子,他的父親熊慶來是數學家華羅庚的學生,在這種情況下,熊秉明的學術功底非常紮實。

熊秉明認爲,中國古代書壇中,有一支被稱爲“瘋狂派”的重要流派,用一種隱晦的方式來表述,則稱爲“浪漫派”。狂狷流派的代表,是唐朝的“草聖”張旭,之後每個王朝,都會出現一到兩位,比如晚唐楊凝,宋代米芾,明朝徐渭,朱耷,清朝傅山等等。

首先要弄清一件事,那就是書法的動機和目標,都是要抒發自己的真情,抒發自己的感情,而草書正是達到這種目標的最好的方法和方法。

曾翔曾經說,現代人的生活和工作都有很大的壓力,所以他們想要找到一個合適的發泄方法。這些發泄的方法,根據每個人的性格,有的隱藏,有的表露,“吼書”就是一種發泄。

曾翔說過,只要大聲喊出心中的鬱悶,就能更好地宣泄出去,就像是練武時的呼吸一樣。端莊而沉靜,是屬於內斂的表現。

唐朝著名的“草書聖手”張旭,又被稱爲“張顛”,他和李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好酒。他每寫一本書,都要大醉一場,然後晃晃悠悠的提起筆來,筆走龍蛇,頃刻之間,“滿紙成煙”……

自古至今,“借酒發力”的畫家不在少數,書畫家、詩人們,都是“借酒發力”,纔有了驚人之舉。

唐代後期的楊凝式,又被稱爲“楊風子”,這還是比較含蓄的稱呼,說得難聽點,叫“楊瘋子”,但楊凝式是個裝瘋賣傻的人,中國歷史上不乏在亂世中裝瘋,以求自保的人。

宋朝的米芾,被人取了個“米顛”的外號,“瘋”的意思,後來養成了一種怪癖:愛乾淨,愛穿唐服,愛奇石。

米芾寫字的時候,叫“刷”,刷刷刷,速度極快,就像是喝醉了酒,又像是瘋了,“顛”,就是一種讓人震驚的放縱。

明代徐渭將“瘋狂”這兩個字發揮得淋漓盡致!項穆所說的“醉酒巫風”,其筆鋒中所流露出來的譏誚之情,在徐渭的作品中有所反映:

他的字體忽大忽小,時而草書時而楷書,時而輕盈,時而沉重,時而乾燥。這樣的佈局,讓人有一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八大山人之朱耷,因其所處的時代環境,性情亦隨之變化,被懷疑爲“瘋顛”。“八大山人”落款,一方爲“笑之”,一方爲“哭之”,一方爲“悲之”,一方爲“哀之”,一方爲“哀”。

朱耷的書法境界,是他內心的真實感受,而不是一種僞裝。他此時的心境,和李煜《虞美人》裡的春花秋月,不知何年何月纔是。

清代傅山,因其“四寧四毋”之說,被認爲是爲其“醜書”辯護。有人嘲笑他的書法是“死蛇掛樹”,但在他看來,“醜到極致”就是“美到極致”!

所以,曾祥的“吼書”,都是受到了古人的薰陶!他簡直就是現代“瘋狂派”的典範!他寫這封信的動機,並不是爲了博取別人的好感,而是發自肺腑的,沒有絲毫的僞裝和虛假,這與書法創作的初衷和目標是一致的,那就是能夠有效地發泄心中的情緒,讓自己的心情變得愉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