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游泳付出一切,卻忘了珍惜自我!泳壇傳奇菲爾普斯:以前我根本沒把自己當人看
泳壇明星菲爾普斯。 圖/Shutterstock
麥可.菲爾普斯(Michael Phelps)是史上奪得最多獎項的奧運選手,他名下有二十八面獎牌。要得到這種成績,他必須下很多苦工。
他從躍進冰冷的泳池揭開一天的序幕。一天訓練六、七小時,每週在泳池遊超過七萬三千公尺。訓練絕不暫停,也不會減緩:他第一次比完奧運賽的第二天,便一跛一跛的回到泳池,爲下一屆奧運展開訓練―剩下一千四百一十二天。他連休養的時間都很痛苦,人要泡在冰水裡,一邊操作葛雷斯頓筋膜放鬆術(Graston technique),「基本上就是用一套金屬工具,刺激你爆發自己的生命力。」
然而他說,他這輩子做過最艱難的事情之一,是學會求助。
他不是特例。跟我談過話的人,沒有半個人覺得求助很容易。我們難以啓齒的
原因,也是舊幸福的世界觀造成的:
•我們有所不足的謊言說,你必須完美才有價値。然而完美之我不論做什麼都不會吃力。要是你力不從心,必然是你有問題。
•成果的謊言說,外在成就會令你快樂。只要你「功成名就」,一切痛苦都會消失。
•分離的謊言說,你不能依賴別人,解決你的問題是你一個人的責任。別人不能(或不願意)幫你。
舊幸福讓我們的困境更艱難。其實不必這樣。
苦苦掙扎時,你並沒有哪裡不足
菲爾普斯結束游泳生涯後,找到新的目標,推廣人們對心理健康的意識,協助大
家建立心理健康。最近他接受採訪,回首從前的運動員歲月,說起完美之我給他的傷害。「以前我很討厭看到鏡子裡的那個人;我只會看到一個游泳選手。那時候,我根本沒把自己當人看。」
不是隻有運動員很難求助。一項研究鎖定了照顧失智家人的照護者―這個族羣的人是出了名的難以尋求援助。每次他們對自身的處境感到悲傷,或因爲失智的家人而感到挫敗,或犯錯,他們都覺得自己是「差勁」的照護者。他們持續拿自己跟完美之我做比較,以致一直內疚,不情願依靠別人。
假如你的世界觀說要是你讓別人幫你,你就是一個不合格的人,那在你左支右絀的時候,你該怎麼辦?你的自我價値,可是建立在你不需要援助的前提下啊。我們有多少人假裝自己很好,沉溺在不健康的行爲裡,或是遠離支援,不願開口說出我們的需求?
生而爲人,在困境裡苦苦掙扎是很真實、很正常的事,與其因此討厭自己,我們需要善待自己。最有效的方法之一是學習用疼惜的眼光看自己。
儘可能鮮活的想像一個在苦苦掙扎的人―也許是一個寂寞的人、錢不夠付房租的人、覺得被冷落的人、覺得自己不適任的人、心碎的人、生病的人。看着這個値得援助與憐愛的人,感受到你內心漸漸升起的溫情。你大概會覺得自己的眼神變柔和了。
現在將那種眼神用在自己身上,你也是一個値得援助與憐愛的人。用這一雙疼惜的眼睛注視自己。你沒有要證明的事,沒有要改變的地方,也沒有要調整的做法。在你最痛苦的時刻,你依然是有價值的人。
你在第四章就曉得了,你隨時都可以觸及真我,真我一直都在,是愛與溫情的泉源。在我難受的時候,我常會做個深呼吸,說:「真我現在要跟我說什麼?」或說:「現在我需要聽到什麼話?」這些簡單的句子蘊含強大的力量,能夠讓你連結真我。記住,傷害自己,不會帶給你更愉快的狀態;只有愛自己,你纔會進入更愉快的狀態。
愛自己的其中一環,是知道自己値得援助。聽好了:如果你不接受別人的援助,就不是真的在過新幸福的人生。
如果你只付出,那不過是在換湯不換藥的守着舊幸福。你是在外面旁觀,沒有投入跟別人感情交流的潮來潮往。如果你認同幸福來自於助人,你也一定要認同身爲人類,你需要接受援助。
我們在施與受的情境下使用的詞令,突顯了舊幸福如何深度操控我們對求助的信念,比如「我不想造成你的負擔」、「現在跟我在一起會掃你的興」、「我怕我會害你太累」。
人類蘊含的愛、同情、支持都沒有限量。如果你要別人疼惜你,那可不是從他們有限的額度裡討愛。人不是油井,關懷不是不可再生的資源。你可以求助。你不是在剝他們的皮。
恰恰相反,請求協助是給人機會,讓別人在提供服務的時候快樂起來。
這就是我說的助人的弔詭之處,當你開口求助,你是在助人。每當一個需求出現了,就有兩個快樂的機會,一個機會屬於有需求的人,另一個屬於滿足這個需求的人。
我們生來就是要互助的。那個「我們」包括你。海洋有潮來潮往;飛鳥有翅膀;人類有需求。需要幫手不可恥,那是我們天生自然的事。
很多人需要恢復求助的能力。我建議大家制作一份我所說的「訊號淸單」。這些訊號都來自於你的身、心、靈,讓你知道自己需要別人的協助。把淸單寫在你的記事本或手機,供你需要時查詢。
回想你以前的逆境,找出你的訊號。當時你體驗到什麼?
《爲何成功了,還是不快樂?:失控的功成名就神話,以及如何才能長久幸福》。 圖/虎吉文化
本文摘自《爲何成功了,還是不快樂?:失控的功成名就神話,以及如何才能長久幸福》,2024/06/26虎吉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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