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就非得跟他前女友比嗎?

編輯:fifi

坐在副駕駛上對上司開啓茶言茶語模式——

“辦公室戀情不好談喔”⬇️

“你是不是好像有點辛苦”⬇️

話裡話外皆在突出上司在和女友感情裡的“不順利”。

而這種不順利,來源於上司夾在女友和母親之間的進退兩難。

她察覺到這種困境,

先是拋出一句“感覺Rebecca還好喔”,

試探上司對女友的看法⬇️

得到了上司略帶訴苦意味的回答⬇️

於是暗戳戳地進行比較:

“至少我不會 (像她一樣) 忘記何媽媽不吃魚啊”⬇️

她把情敵的情況告訴友人,

大家都勸她:搶過來啊⬇️

她笑着拒絕,說自己搶不過來⬇️

但在和上司相處時,一點也沒隱藏自己的小心思。

因爲和上司的女友總是撞衫,於是託他幫忙給出防撞衫提示⬇️

收到對方發來的提醒後,

微妙地回了個能讓人不斷遐想的“❤️”⬇️

而這一切都被這位女友看在眼裡,

短信也是她以男友名義發出去的⬇️

茶言茶語,第三者,被抓包…

看上去是俗套的二女爭一男設定?

再一看卡司陣容:

第三者——林依晨

女友——許瑋甯

上司——賀軍翔

一邊是《愛情合約》時隔20年相逢的欣喜⬇️

一邊是《惡作劇之吻》18年前的情敵設定延續至今的俗套⬇️

但一開播,

豆瓣開分8.5⬇️

截至發稿漲到了9分⬇️

收視和人氣上的戰績也都不錯⬇️

虛情假意的雌競,

兩個女性搶男人,

女主角似乎還是位第三者。

集齊諸多爭議因素,

卻能讓觀衆共鳴,

稱讚編劇能力驚人,

甚至直呼臺劇進入了Next Level?

不妨一起來看看這個故事——

簡慶芬 (林依晨飾) 和Rebecca (許瑋甯飾) 兩個女角色,

是同月同日生,任職於同一家公司,審美相同到常常撞衫,甚至連看男人的眼光都高度一致的設定。

在上司與Rebecca戀愛期間,

她適時地出現在每一個對方不那麼順心的時刻,

比如察覺到爭吵、上司母親住院、女友和母親的不對付…

她總能送上適當的體貼⬇️

把上司和Rebecca感情的危機時刻,轉化成自己的關鍵時機。

最後成功介入這段感情:

上司買來蛋糕幫她過生日⬇️

上司的母親也對她讚不絕口⬇️

之後順利嫁給上司,兩個人生了一個叫布布的兒子。

婚後丈夫體貼,

會買她喜歡吃的蛋糕給她過生日⬇️

兒子懂事,

看她在忙工作自覺走開⬇️

生活也足夠富足。

這麼一看,

在這場二選一的遊戲中,好像是簡慶芬贏了?

但這段關係從一開始就沒那麼簡單,

蛋糕其實是Rebecca喜歡的牌子;

婚戒是Rebecca的尺寸,

她 拼盡全力才能戴上;

居住的房子,也是爲Rebecca準備的婚房。

除去這些,

婚姻錘鍊出來的,還有夫妻之間毫無情趣的對話⬇️

由於孩子和婆婆的存在,

親密時刻要麼不盡興⬇️

要麼被婆婆的突然到訪打斷⬇️

曾經對她讚不絕口的婆婆也開始挑事:

不懂得照顧自己的孫子、兒子⬇️

切菜也不僅僅是不影響口感就好⬇️

日子不至於苦悶,

但激不起半點水花的重複總是寡淡,

連幸福都經過裁剪放大。

她突然產生好奇,

選擇另一條路的Rebecca呢?

在過着什麼樣的生活。

經過社交網絡上的一番搜索,

得到了這樣的訊息——

Rebecca未婚,

有一個小她10歲男友,

存款數額高達1800萬臺幣(約400萬人民幣),

每天的生活都充滿驚喜。

她竟然產生了一絲羨慕?

原本的平凡,因爲假想敵的精彩人生不斷被放大。

搭乘公交時的一次偶遇,

望着對方的灑脫背影,再看看自己手裡難以拋開的菜籃。

她站在原地失神了許久。

她跟婆婆提起這個曾經惹人厭的Rebecca,

用奚落的語氣講述對方至今未婚,

還不守常規地和小10歲的男生交往⬇️

但婆婆只是不屑一顧,

然後把僅有的稱讚給了Rebecca⬇️

留給她的只有無盡的沉默。

是啊,

得不到的永遠最迷人,

沒有經歷過的人生總是無懈可擊。

那Rebecca的人生真就如此完美嗎?

往下看,

她的事業還不錯,

身邊的確有小她10歲的年下男,

但不是戀人關係,

合照只是在幫對方對心上人慾擒故縱的把戲⬇️

單身對應不只是精彩,

還有孤獨。

出門吃飯,一個人只能坐在吧檯⬇️

衣杆不堪重壓整個垮掉,身邊都沒有能搭把手的人⬇️

活成了身邊人的反面教材⬇️

無數事件疊加在一起後,

她試圖在社交網絡上輸出不快,

打完一行字又默默刪掉,

人生的驚嚇何嘗不是驚喜?

翻了翻自己的動態,

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名字——簡慶芬。

不速之客的到訪如同一記棒槌砸過來,

怎麼看都有挑釁的意味。

點進去,

看到的卻只有提醒她關注的彈窗。

關注還是無視?

按鈕點下去,意味着從前她就輸了,現在也沒贏。

不點,又實在好奇。

一番掙扎後,她決定算了。

只是這根刺一旦冒出,就很難再拔下。

原生家庭造成她從小和哥哥相依爲命,

由於哥哥有前科出獄後受到各種歧視⬇️

男朋友的媽媽也因爲這個原因,平時沒少奚落嘲諷她⬇️

她和男友同居時,因爲哥哥的一次到訪,男友媽媽就將她從家裡趕了出去⬇️

在這樣的處境中,哪怕自己努力裝作不在意,問題還是無解。

她也爲這段戀愛做出過努力⬇️

但在對方身上,看到的是一個母親的掙扎。

於是她決定斬斷這份感情。

她的放棄不是因爲第三者的介入,也不是因爲不愛,而是一種“不得不”的處境。

後來每一個孤獨的時刻,她都在反芻着失去的痛苦。

用自己的經歷提醒別人:

不要隨便把應該得到的東西讓出去,不然會後悔⬇️

兩個人一邊隔空較勁,一邊又爲對方的生活套上完美濾鏡。

這樣的關係與其說是有敵對關係的雌競,不如說是處在不同狀態下的兩個人,想看看自己人生的B面——那條沒被選擇的路究竟如何。

人性的滑稽不就在於此嗎?

奮力爭取和奮力擺脫,但都不認爲自己得到的是最好的。

無論做出什麼決定,我們都是人生的兩面,幸福和遺憾隨時轉變。

簡慶芬透過Rebecca窺視到婆媳矛盾的冰山一角,

以爲自己能因此避開成爲被婚姻詛咒的樣本,

然而大多數婆媳關係不過是旁觀者清。

婆婆曾經所厭惡的,會因爲“得不到”這層設定成爲硃砂痣、白月光。

以爲自己的奮力爭取,會換來等量的幸福。

看似完美的婚姻,

也會有殘缺⬇️

有分歧⬇️

Rebecca因爲“得不到”,或許還有孤獨的因素,偶爾還是會懷念那段逝去的感情。

不是失意者,但也會好奇自己當初放棄的那條路,如今是何種走向。

除了劇情設定,劇中的臺詞,情緒的細膩轉變,對於個體的注視,在劇外都引起了共鳴。

不是大開大合的情緒,情敵之間無需憤怒掌摑,一顆心也能自然碎掉。

細膩到只是衣杆坍塌,那份孤獨就蔓延出屏幕。

這些微妙的處理都讓人不斷感慨:

臺劇已經在Next Level了。

這的確是近年來時常被拎出來討論的話題,回看臺劇從世紀初至今的發展歷程,有過長達10年的偶像劇黃金時代。

也有觀衆對“王子愛上灰姑娘”敘事祛魅後的沉寂時期。

但沉寂,似乎也不全是壞事。

眼看浮誇、狗血、套路化的設定不再如從前那般火熱後,

臺劇開始了漫長的自救過程。

在這期間,題材、敘事、視角都發生了轉變。

可以從近幾年的大熱作品中窺見臺劇對個體命運的關注,用細膩的情緒、鋒利的臺詞,對準一個個“普通人”渺小而生動的命運。

《俗女養成記》把視角對準了陳嘉玲——一個39歲,未婚,事業進入瓶頸期,感情生活抓馬的“俗女”。

從小被寄予厚望,一路從臺南走到臺北,有着體面的工作,企圖成爲精英。

但40歲時,職業、感情、生活都好似被困住,

於是她決定回到臺南老家當一個俗女。

這樣的決定免不了一番審視,

愛情、事業、精心打造了40年的人生全盤皆失,

是世俗意義裡的失敗者。

沒有太多光鮮靚麗的時刻,

但這樣的故事吸引人之處就在於它足夠普通,

普通到能處處窺見自己的成長軌跡,

同時又給了一個新鮮的註腳:人生可以平庸,跌倒了也還能再站起來。

劇中還有不同女角色的自我修正過程,

陳嘉玲的母親,

結婚後的人生屬於丈夫,兒女,婆家,

唯獨不屬於自己。

而她的轉變方式不是大徹大悟,只是悄悄學習英語,學會了開車。

人生的方向盤,到底還是要自己掌控,哪怕會晚一點。

不識字的阿嫲,

讓小陳嘉玲教她寫自己的名字⬇️

她下意識地就要從夫姓學起⬇️

小陳嘉玲固執地寫下“李月英”,

還告訴她這三個字更好聽⬇️

於是她欣慰地笑了,一筆一劃學着寫自己的名字。

去掉夫姓,何嘗不是那個年代的人,爲“做回自己”邁出的勇敢一步。

也許這些改變微不足道,但有時人生因爲有了這麼一點點,就能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人選之人》則是探討了性騷擾、性別分工、個體與大局等話題,

劇中有一句臺詞廣爲流傳——

“很多事情不能就這樣算了。”

源於劇情裡職場性騷擾的故事。

亞靜,性騷擾受害者。

不是柔弱、具有性羞恥的刻板受害者形象。

她懂得反擊——

在被騷擾的當下,立即給騷擾者一個過肩摔⬇️

不是完美受害者——

當過第三者,

被迫介入自己上司的婚姻,

還被拍下了裸照。

她也曾試圖過反抗,

但對於反抗的流程過於熟悉:不過是申訴,反覆自證,不了了之。

於是在遭遇職場性騷擾時,放棄了這個渠道。

女領導翁文方,

如同其他影視劇裡拯救受害者的角色那般,

告訴她不要責怪自己,

即使被拍下私密照片也不是你的錯,

告訴她不能這樣算了。

這些鼓勵是走進亞靜內心的要素之一,

但最重要的或許還有她的那份同理心——

在亞靜說出自己曾經愛上上司的原因時,

她的反應不是哂笑或是不可置信,

而是平靜地說了一句:

“成功的人在他最成功的時候,展露他的弱點,很難抗拒。”

正確的話語只能短暫寬慰,體諒與共情,才能真正讓我們站在同一邊。

《我們與惡的距離》聚焦的則是社會現實。

一個窮兇極惡的殺人犯在落案之後,被他牽扯的所有人該如何自處?

直系親屬成爲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受害者家屬終日活在失去親人的恐懼與憤恨中⬇️

身爲殺人犯的妹妹,

她改名換姓、隱瞞家世、謊稱父母早已過世,

依然如履薄冰,身份暴露即是死路⬇️

爲殺人犯辯護的律師也沒能倖免,

他被受害者家屬潑糞⬇️

妻子因此跟他提出離婚⬇️

但他並非支持惡,而是企圖瞭解惡,也許這樣才能阻止悲劇發生。

受害者家屬又何罪之有?

幾種衝突延伸出不同身份的對抗,

劇本討論的也從來不是單一的被害者家屬如何走出傷痛,

或者是殺人犯的家屬如何融入社會。

還探索了司法和律師不同的追求,

人性在面對悲劇時不可避免的偏激導向,

媒體與個體的立場,輿論發生後又將把事件引向何處。

播出後因爲這份人文關懷,成爲了新一代臺劇天花板。

這幾年備受關注的臺劇除了以上主題,

還有揭露女性在社會中遭遇不公的《她的她的她》⬇️

探討親子關係的《你的孩子不是你的孩子》⬇️

戰爭題材的《一把青》⬇️

沒有宏大的敘事,小人物的掙扎、羈絆、無可奈何的抉擇依然動人。

從偶像劇黃金時代,到沉寂沒落數年,再到尋到合適的土壤,迅速紮根加速生長,直到生成今天獨有的敘事。

一方面要歸功於沒落之後的勇敢革新、視角轉變,

另一方面或許是因爲臺劇進入了“中女時代”。

隨着女性意識的崛起,

觀衆對於影視作品中的女性角色賦予了不同的期待,

不管是哪個地區,

這幾年都難以避開“大女主”和“女性羣像”的論調。

但能交出及格線以上作品的屈指可數,

對女性意識崛起的想象,

大多爲女主戲份多、人設好、憑空覺醒、處處可開金手指。

把過去女性對男性的依附性轉一番,即爲“大”。

只是這個設定下,爽則爽矣,卻總讓人覺得雙腳騰空,在現實生活中很難找到樣本。

一些出彩的女角色,又難逃“男人戲”困局。

臺劇的女性敘事反而是“小”,

小到10歲那年要大大方方地撿起掉在地上的衛生巾,

小到39歲放下成爲精英的執念甘心當一個普通人,

小到在60幾歲的年紀突然想離婚、學車、學英語。

不是那麼鏗鏘有力,卻時時有力量。

故事裡的主要人物不再只是二十出頭的年輕演員,30+40+50+60+的命運同樣被注視。

中女賽道不斷有人才涌出,

謝盈萱憑藉《四樓的天堂》拿下金鐘獎視後,

賈靜雯以《我們與惡的距離》和《瀑布》拿下兩座最佳女主獎盃。

曾經在偶像劇裡紮根的演員,

如林依晨,

林心如,

都有了新的出路。

歸根結底,還是文化土壤的不同。

不同的文化土壤下,

市場更容得下爲中女量身打造的劇本,

更細膩的敘事,

更妥帖的人文關懷,

誰又能說這算不上一種next level呢。

最後一句

真實的處境其實並不可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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