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Anthropic7位頂級AI科學家坐在一起:一個千億美金公司的創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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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Anthropic七位核心創始人Chris Olah、Jack Clark、Daniela Amodei、Sam McCandlish、Tom Brown、Dario Amodei和Jared Kaplan罕見地進行了一次深度對話。在這次長達數小時的訪談中,他們首次詳細披露了從相識、共識到最終創立公司的完整歷程,展現了一家與衆不同的科技公司的誕生故事。

這次對話的獨特之處在於,它不僅僅是一個簡單的創業故事,更是一個關於理想主義者如何在AI發展的關鍵時期做出務實選擇的深度記錄。創始團隊的每一位成員都懷着對AI未來的深切關注和責任感,在不同的時間點、因爲不同的契機加入到了這個充滿挑戰的領域。

一個頗具代表性的細節是,在2018年時,沒有人會想到他們會被總統召集到白宮討論語言模型的發展。正如Jared所說:"如果是2018年,你可能不會想到'總統會召集你們到白宮告訴你他們在密切關注語言模型的開發。'"這個細節生動地展現了AI技術發展之快、影響之深。

在這次完整的對話中,我們將看到:

團隊成員如何在2014-2017年間通過Google、OpenAI等公司相識,經歷從GPT-2到GPT-3的技術突破;

他們如何在2020年因GPT-3的成功而感受到緊迫感,最終決定創建新的機構;

Anthropic獨特的公司文化是如何形成的,他們如何平衡安全與發展;

創始團隊對AI未來的展望,從解釋性研究到生物學應用;

那些鮮爲人知的AI發展歷史細節,見證了這個領域的快速演變。

這是一個關於選擇的故事:當理想主義者面對現實,當科學家需要成爲創業者,當對技術的熱愛遇到對安全的擔憂,一羣人最終如何做出了創建Anthropic這個決定

一、團隊的形成:從相識到共識

團隊成員大多在2014-2017年間通過Google、OpenAI等公司相互結識。Chris回憶說,他在19歲時第一次來到灣區,遇到了當時還是博士後的Dario和Jared。之後在Google Brain工作時,他與Dario成爲了鄰座同事,也和Tom共事過。後來在OpenAI期間,他有機會與團隊的其他成員合作。這種長達十多年的交集,爲日後的深度合作奠定了基礎。

Jack Clark則是在2015年作爲記者認識了Dario。當時,他試圖採訪Dario,但需要先閱讀完其所有研究論文。這次接觸讓Jack對AI領域產生了濃厚興趣。Dario當時正在撰寫《人工智能安全的具體問題》這篇重要論文,這篇論文後來對整個領域產生了深遠影響。

在OpenAI時期,團隊見證了重要的技術突破:從GPT-2到擴展法則,再到GPT-3。Sam回憶說,正是擴展法則的突破讓事情開始運轉起來。這些經歷讓團隊成員對AI的潛力有了更深的認識,也讓他們意識到了潛在的風險。

二、從理想到現實:公司的創立動因

創立Anthropic並非團隊最初的計劃。Chris回憶說,他本來只想繼續當物理學教授,發明和發現一些能爲人類帶來益處的東西。隨着AI影響力的快速提升,他意識到僅憑個人力量難以推動這個領域朝正確方向發展。AI需要大量工程工作,最終也需要很多資本投入。如果不以一種合適的方式來做,比如創建公司,很多事情都會重複他在科技界看到的一些令他失望的模式:相同的人、相同的態度和相同的思維定式。

團隊成員在加入AI領域時都經歷過質疑和掙扎。Jack回憶說,當他在2016年決定從記者轉向AI領域時,收到了很多警告郵件,說他在"犯下人生中最大的錯誤"。但他每天閱讀arXiv上的論文,深感"這裡正在發生一些非常瘋狂的事情",最終決定帶着信念下注這個方向。Jared則花了約六個月時間反覆糾結是否要轉向AI領域。在那個時期,幾乎沒人談論工程師對AI的影響,似乎只有研究人員才能從事AI工作。

2020年GPT-3的突破成爲一個重要轉折點。團隊強烈感覺到,如果不盡快採取行動,就會錯過改變行業生態的機會。如果他們想改變環境,就必須立即行動。與此同時,他們也認識到隨着AI影響力的增長,安全問題變得越來越重要。創立公司的過程充滿爭議和考量。Chris最初強烈反對創立公司,他爭論了很長時間,認爲應該創立一個專注於安全研究的非營利組織。他不確定爲世界再增加一個AI實驗室是否是件好事。但最終,務實的態度和對現實約束的直面,讓團隊選擇了公司這種形式。正如Dario所說:"通常事情順利的關鍵在於你不是爲了自我利益、權力或者其他東西,而是真正關心實現某個現實世界的目標,然後找到實現它的方法。"

三、公司文化:務實理想主義的實踐

Anthropic的公司文化具有鮮明特色。團隊之間存在着深厚的互信,這種信任不僅體現在覈心團隊之間,也在公司擴張過程中得到了很好的延續。Jared特別強調,這種信任在硅谷是非常罕見的。在Anthropic,幾乎沒有政治鬥爭,每個人都比較謙遜,沒有太大的自我意識。公司的面試過程和員工選拔對"政治化行爲"有一種"過敏反應"。

公司特別強調務實主義。在處理安全和發展的關係時,他們不走極端,而是努力尋找平衡點。這種平衡體現在多個方面:產品團隊、研究團隊、信任與安全團隊、市場團隊和政策團隊都在爲同一個目標和使命努力。Chris觀察到,當一個組織出現問題時,通常是因爲不同部門認爲它們在完成不同的事情,或者認爲其他部門在破壞自己的工作。而在Anthropic,大家都明白這些都是統一"變化理論"下的不同職能。

這種文化也反映在公司的決策機制上。他們避免將所有權衡都推給高層管理者,而是讓每個團隊都理解並參與權衡過程。如Daniela所說,一個失能的世界是這樣的:你有一羣人,他們認爲安全就是"我們永遠必須這樣做",產品團隊則認爲"我們必須永遠那樣做",研究團隊則只關心"這是我們唯一關心的事情",然後所有權衡都堆到頂層管理者身上。而在Anthropic,他們將權衡分散到每個人身上,讓每個人都能從自己的崗位和職責出發,參與到整體的權衡過程中。這種文化在實踐中得到了驗證。例如,當看到工程師Mike Krieger爲安全問題辯護,討論爲什麼某些產品還不能推出,同時也看到其他團隊成員在探討如何讓產品成功上線,這種平衡令人印象深刻。深耕技術安全的團隊成員會考慮如何構建實用的產品,而推理工程師也會關注安全問題。這種全方位的思考方式讓Anthropic形成了獨特的組織氛圍。

四、負責任擴展政策(RSP):安全發展的實踐

RSP是Anthropic的核心機制,被比作公司的"憲法"。這個政策最初由Paul Christiano和Dario在2022年底討論形成,目的是在擴展AI能力的同時確保安全。政策設計採用多階段閾值方法,在每個閾值上都需要進行能力驗證測試,同時採取相應的安全措施。

RSP的重要性體現在多個方面:首先,它推動了組織內部的一致性。如果某個部門不符合安全價值觀,就會通過RSP顯現出來。其次,它提供了清晰的框架,幫助內部和外部人員理解公司的安全考慮。最後,它創造了健康的激勵機制,將每個團隊的激勵與安全對齊。

RSP的實施效果超出預期。在Anthropic發佈RSP後幾個月,三家主要的AI公司也發佈了類似的政策。正如Dario所說,這證明了"向上競爭"的可能性:如果一家公司能證明在不犧牲競爭力的情況下做到安全,這種雙贏的方案就會激勵其他人效仿。

五、未來展望:科技向善的願景

在這次深度對話中,Anthropic的創始團隊成員從各自的專業視角和關注點,分享了他們對AI未來發展的期待和願景:

Chris Olah的願景:解釋性研究與科學突破

Chris對解釋性研究領域充滿熱情。他認爲神經網絡就像一個充滿未解之謎的新領域,內部蘊含着令人驚歎的結構和美。他將神經網絡比作生物進化,認爲如同每一種動物都充滿了難以置信的複雜性和結構,神經網絡的訓練過程也創造了一種"人工生物學"。

Chris描繪了一個令人嚮往的願景:大約十年後,人們可以走進書店,買到關於神經網絡解釋性研究的教科書,或者一本真正講述"神經網絡生物學"的著作。他相信未來幾年裡,我們將開始發現大量令人驚歎的內容。

特別值得注意的是,Chris認爲解釋性研究可能帶來醫學領域的重大突破。作爲曾經的神經科學家,他推測許多尚未解決的精神疾病,如精神分裂症或情緒障礙,背後可能存在某種更高層次的系統性問題。雖然人類大腦過於複雜難以直接研究,但通過對神經網絡的研究,可能幫助我們更好地理解這些問題。他甚至大膽預測,這一領域的研究可能會獲得諾貝爾醫學獎級別的突破。

Daniela Amodei的期待:AI助力人類福祉

Daniela對AI在改善人類生活方面的潛力感到無比興奮。她特別關注AI在醫療健康領域的應用,提到目前Claude在疫苗開發、癌症研究和生物學研究中已經發揮的作用令人震撼。她期待在未來三到五年內,這種影響力會進一步擴大。

結合她在國際發展領域的經驗,Daniela認爲AI可以大大提高人道主義工作的效率。她回憶起自己過去在國際發展領域工作時的經歷,相信如果能有Claude這樣的AI助手,將能夠更高效地完成許多重要但效率低下的工作。

Jared Kaplan的期望:AI賦能企業轉型

Jared特別關注AI在商業領域的應用前景。他期待將Claude這樣的AI系統融入到企業環境中,不僅限於單個公司,而是推廣到全球各類企業。他相信AI可以幫助企業提升效率,改變工作方式。

Dario Amodei的觀察:技術與政策雙重進步

Dario從個人使用體驗和政策發展兩個維度分享了他的觀察。在個人使用層面,他注意到最近幾個月在代碼編寫方面發生的巨大變化。他提到在YCU的一次演講中,當問到有多少人使用Claude編寫代碼時,幾乎95%的人舉手,這與四個月前的情況完全不同。

在政策層面,Dario對政府建立專門機構來測試和評估AI系統感到振奮。他將這比作政府爲應對新技術建立的"大使館",認爲這表明我們的社會正在建立起應對技術變革的國家能力,而不僅僅依賴於企業的單打獨鬥。

團隊共同的關注:民主增強與生物學突破

整個團隊都特別關注兩個重要領域:一是如何讓AI成爲增強民主而非威權主義的工具,雖然這個領域還處於早期階段,但他們認爲其重要性不亞於其他技術突破;二是AI在生物學領域的應用,他們認爲這是一個極具挑戰性但充滿潛力的方向。團隊提到了AlphaFold獲得化學諾貝爾獎的例子,期待能夠開發出更多類似的突破性工具。

通過這些願景可以看出,Anthropic團隊既有對具體技術突破的期待,也有對社會影響的深度思考,既關注短期可實現的目標,也着眼於長遠的發展方向。

六、反思與啓示

這次深度對話揭示了幾個重要啓示:首先,在AI快速發展的今天,需要有人挺身而出,承擔起引導技術向善發展的責任。Anthropic團隊的經歷表明,當理想主義者保持務實態度時,是可能推動積極改變的。其次,安全與發展並非對立關係。通過精心設計的機制和政策,可以在推動技術進步的同時確保安全。這種做法不僅有利於單個公司,也能帶動整個行業向好發展。最後,建立正確的公司文化至關重要。Anthropic的經驗表明,深厚的互信和共同的使命感,能夠幫助團隊在面對挑戰時保持正確的方向。

Anthropic的故事展現了一種難得的科技創業範式:不是爲了商業成功而創業,而是出於對技術發展方向的責任感;不是一味追求理想,而是在保持理想主義的同時也注重務實;不是單打獨鬥,而是致力於推動整個行業的良性發展。在AI技術日新月異的今天,這種思維方式和實踐經驗值得深入思考和借鑑。

正如Dario所說:"世界需要的是找到一條路,成功地從技術不存在,發展到技術非常強大,並且社會能夠很好地管理它。"在AI發展的關鍵時期,這種探索顯得尤爲重要和珍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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