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裡96歲伯父過世，我好心拉老家一車人去奔喪，結果落下堂姐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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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正在加班處理一份文件,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我接起電話,是遠在老家的堂哥打來的。
我的大腦瞬間停止了運轉,手中的筆掉在了地上。周圍的一切聲音似乎都消失了,我的意識在那一瞬間完全陷入了空白和震驚之中。
"怎,怎麼回事?"我下意識地問,聲音微微發抖。
我緊緊地捂住了嘴,眼淚不爭氣地奪眶而出。我們一家人雖然平常生活在城裡,但一直非常敬重這位純樸善良、意志堅定的老人。
悲痛過後,我開始冷靜下來思考對策。作爲伯父最親近的外孫,我必須要盡孝盡禮,好好爲他送別。我立刻給妻子打了電話,跟她說明了情況。
"那你打算怎麼辦?"妻子擔心地問。
"我必須馬上動身,趕回老家去。"我堅定地說,"伯父對我的影響太大了,我一定要好好給他最後一程。"
妻子聽後點點頭,表示理解和支持。
掛了電話,我趕緊開始通知身邊的親朋好友。首先是告訴了在同一個城市工作的叔叔一家,他們得知噩耗後也決定一同返鄉。接着我聯繫了幾個很要好的朋友,他們雖然無法前往,但都表示會特意在網上爲伯父祈禱。
最後,我開車回到家中,把妻兒也接上車。一路上我們不停地討論着喪葬的流程安排,心情無比沉重。太陽很快就落山了,我知道,這將是一個漫長而艱難的夜晚。
一行人開車返回老家的路上,我不禁開始回想起我們這個大家族的其他成員。
首先是堂哥一家,他們就住在老家附近。堂哥個性穩重,做事沉穩老練,是個讓人放心的好兒子。但他的妻子堂嫂卻脾氣火爆,喜歡指手畫腳管閒事。她們有兩個孩子,大兒子已經在城裡工作了,小兒子還在上高中。
再就是我的姑姑一家,他們生活在省城。姑姑是個能幹的主婦,嫁給了一位體面的公務員做老婆。他們的獨生女剛從國外留學回來,性格有些叛逆任性。
至於我們這一家,除了妻子和我之外,還有兩個年幼的孩子。大兒子小明上小學三年級,是個活潑開朗的小夥子。小女兒小紅則年紀還小,不太理解發生了什麼事情。
到家後,我們立刻開始準備起行裝。首先是收拾出一些黑色的喪服,這在我們老家的習俗裡是必須的。然後是購買些用於下葬的祭品,如紙錢、蠟燭等。妻子和我分工合作,很快就將這些東西準備就緒。
孩子們見狀也很自覺地開始收拾自己的行李箱。我看着他們有條不紊的樣子,不禁感慨他們長大了。小紅還是個天真爛漫的孩子,看不太懂這些哀悼的儀式意味着什麼。我把她抱在懷裡,儘量用孩子們能理解的語言解釋了一下。
"爺爺他老了,所以就離開我們去了更美好的地方。"我說,"我們要爲他準備好東西,給他最後一程。"
小紅點點頭,很快就恢復了天真的笑容。我卻難過得幾乎落淚。
天色已晚,我們決定明早一早就上路前往老家。臨睡前,我特意打電話給堂哥,瞭解了伯父去世的經過。原來伯父前兩天身體出現了虛弱的徵兆,堂哥就急忙將他送進了醫院。但伯父的身體機能已經衰竭,醫生診斷他已經沒有治癒的可能。在病房裡短暫地昏迷了一段時間後,伯父就這樣安詳地離世了。
聽到這番話,我的心情又一次被悲傷籠罩。我想起那個曾經英勇無比、意志力堅定的伯父,如今卻是這樣離開了我們。我翻來覆去難以入睡,腦海裡一直浮現着伯父的身影。
車上,大家都很安靜。我回想起從前每逢過年過節,一家人就會回老家和伯父團聚。伯父總是掏出幾個壓歲錢給我們孩子,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如今,再也不會有這樣的歡聚時光了。我的心中五味雜陳,百感交集。
時間就這樣在車上一點一點流逝。大約中午時分,我們終於到達了老家。這是一個偏遠的小山村,依山而建,環境清幽宜人。可是這一次,我卻難以欣賞它的美景。
一到村口,就有不少鄉親們列隊歡迎我們的到來。看到那些熟悉的面孔,我的心情五味雜陳。他們有的擦着眼淚,有的面色哀慼。我們一行人下了車,便被簇擁着走進了伯父的舊宅。
推開房門,映入眼簾的是伯父的遺體安放在正中央,被白布蓋着。旁邊擺滿了鮮花和祭品。堂嫂和姨母們已經在那裡守了一夜,此時正在誦讀經文、放焰口。空氣中瀰漫着一股肅殺的氣氛。
我們一一在伯父遺體前焚香叩拜。看着那具熟悉的身軀,我的眼淚在不住地涌出。伯父就這樣離開了我們,而我卻來不及好好地和他說一聲再見。
接下來的幾天,我們按照老家的傳統習俗,爲伯父舉辦了隆重的喪葬儀式。白天,鄉親們紛紛前來弔唁。晚上,我們則在燈火通明的大廳裡,口誦經文,祭奠亡靈。
孩子們也被要求參與其中。小明小紅雖然年紀尚小,但表現得卻很是懂事。他們有樣學樣地跪拜、唸經文,模樣很是可愛。我望着他們,突然意識到,他們將來也會像我們一樣,爲長輩送終最後一程。
在老家的這幾天,我時常會看到堂嫂和姨母們在廚房裡忙碌。她們在爲前來弔唁的親朋好友們準備食物。我也主動去幫了幾分忙,希望能分擔她們的辛勞。
就在我們全家團結一心、相互扶持的時候,一些家族內部的矛盾也開始漸漸浮出水面。
有一天,我無意中聽到堂嫂和姨母在廚房裡小聲爭論。原來她們認爲,我們這些住在城裡的"外人",對老家的喪葬習俗所知甚少,在主持儀式時常常會出現一些紕漏。
"要不是我們多費心費力,你看他們會把事情搞砸嗎?"堂嫂冷冷地說。
我的心裡不禁一沉。的確,我們對於老家的喪葬規矩所知有限。但我們也是出於最誠摯的心意,希望爲伯父最後一程操辦得體體面面。
接下來的幾天,我時刻都在留意堂嫂和姨母們的一舉一動,生怕自己再次做錯什麼。可是無論我如何小心謹慎,她們似乎總能找到新的挑剔點。
"你這個城裡來的,根本就不懂鄉下的規矩!像你這樣笨手笨腳的,還是趕緊離開這裡吧,免得添亂!"
我被堂嫂的話狠狠地傷害了。我只是想盡自己的一份力而已,卻被她這樣斥責,實在讓人傷心。當下我反駁道:"我們也是出於孝心才趕來的,你憑什麼這樣說話!"
姨母見狀上前勸架,可雙方的火藥味卻愈演愈烈。很快,叔叔和堂哥也加入了進來,場面一度失控。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爭吵着,好不容易維持的家庭和睦氛圍就這樣蕩然無存。
就在這個節骨眼上,堂姐忽然衝了出來,用一種極其失望和不屑的語氣說:"我就知道會是這樣!你們這些人根本不把老家放在眼裡,現在連給伯父最基本的尊重都做不到。真是可悲!"
堂姐一番話猶如重磅炸彈,將現場的爭執全部按了下去。大家都被她的話嗆得說不出一句反驩。
她上下打量着我們,繼續說道:"你們在城裡生活慣了,早就忘記了老家的習俗。伯父走了,你們也不知道該怎麼爲他盡孝,只會亂作一團。真不知道伯父是怎麼教導你們的!"
我被堂姐的話深深地傷害和羞愧了。她說的沒錯,我們這些在城裡生活的人,確實已經漸漸疏遠了老家的習俗。可我們也是出於最誠摯的心意才趕來的啊!
"姐,我們當然知道給伯父操辦後事的重要性。"我說,"只是有些地方我們理解不夠透徹,所以纔會出現這些紕漏。你也不能這樣指責我們吧?"
我的眼淚終於忍不住奪眶而出,低下了頭。堂姐見狀,也噤了聲,陰沉着一張臉走開了。
那天夜裡,我輾轉反側,根本無法入睡。堂姐的那番話就像根釘子,牢牢地紮在了我的心裡。
這些令人痛心的疑問在我腦海裡盤旋不去。我開始痛恨起自己的執拗和固步自封。明明是爲了最後孝敬伯父而歸來,卻因爲對習俗理解的偏差,引發了這樣的家庭矛盾。
我的心如同被浸泡在一潭冰冷的水中,徹骨的寒意讓我戰慄。我必須要彌補這個過錯,不然我將會揹負終生的遺憾。
"姐,關於昨天的事,我很抱歉。"我誠懇地說,"你說得對,我們確實理解不夠透徹,所以纔會做出那些過失。但請相信,我們都是出於最誠摯的心意才趕回來的。"
堂姐聽後嘆了口氣,沒有說話。我接着說:"我知道自己確實太過執拗,沒有虛心學習老家的習俗。但請給我一個重新做人的機會,讓我爲伯父盡最後一點孝心吧。"
堂姐沉默了片刻,終於開口了:"好吧,我也有錯怪太過嚴厲了。不過你們必須虛心學習,全力以赴,才能不辜負伯父的期望。"
我點點頭,內心由衷地感謝堂姐給了我們重新開始的機會。從今往後,我一定會竭盡全力,去理解和學習老家的喪葬習俗,爲伯父最後一程操辦得體體面面。
在接下來的幾天裡,我恪守諾言,虛心請教堂姐和姨母們。她們見我如此誠懇,也不再指手畫腳,耐心地將每一個細節都講解給我。很快,我就熟悉了老家喪葬的全部流程和注意事項。
除了習俗上的知識,我也從中領悟到了更多。親情的珍貴不言而喻,但若是疏於經營,它也會像一滴水般很快蒸發。我必須用行動去珍惜眼下所擁有的親情,儘自己所能去孝敬長輩。只有這樣,我才能對得起伯父的教誨。
在化解了家庭矛盾後,我們終於重新團結在了一起,全心全意地爲伯父最後一程操辦起來。
堂姐和姨母們手把手地教導我們老家習俗中的每一個細節和要點。我們都虛心學習,努力將每一個環節都做到完美無缺。從喪葬流程的安排,到祭品的準備,再到儀式的主持,我們無一餘力。
大家的分工也井井有條。堂哥和叔叔負責現場的總體協調;堂嫂和姨母們負責祭品和供品;我和妻子則負責主持祭祀等儀式。就連孩子們也被分配了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任務。
在這個過程中,我對伯父的瞭解也加深了。原來,伯父生前最欽佩的就是祖輩們遺留下來的優良家風和傳統習俗。他曾經對我說過:"我們雖然生活在城市,但一定要牢記自己的根。祖訓就是我們的德行之源,我們必須代代相傳,永世不忘。"
我終於明白了伯父的用意。雖然我們在外生活了幾代人,但血液裡流淌的是老家人的韌性和堅毅。我們必須時刻銘記自己的根在哪裡,用行動去傳承這份家訓。
就這樣,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伯父的喪葬一切就緒。雖然過程中難免有些小小的爭執,但只要大家懷着虔誠的心,就一定能夠圓滿完成。
伯父的出殯日就這樣來臨了。天公作美,當天豔陽高照,正適合舉行這樣一個隆重的儀式。
按照老家的習俗,出殯的隊伍要由男丁組成。因此叔叔、堂哥和我就肩負起了這個重任。雖然伯父的遺體並不太沉重,但我們還是小心翼翼地將它擡起,生怕有任何一點閃失。
隊伍緩緩向前行進,前面撒着祭品,後面是樂手吹奏哀樂,場面肅穆而莊重。路邊的鄉親們都穿着黑色的喪服,有的在焚香叩拜,有的在誦讀經文,一派哀榮的景象。
我們就這樣沿着小村的街道緩緩前行,最終來到了當地的公墓。墓地就建在一處山坳裡,環境清幽,是伯父生前最喜歡的去處。
經過簡單的祭祀儀式後,我們開始下葬。這是一個需要極大體力和毅力的過程,但我們誰也沒有退縮。伯父的遺體漸漸降落到那個事先準備好的深坑中,我們將棺木層層掩埋。
看着漸漸合攏的坑洞,我禁不住熱淚盈眶。伯父就這樣永遠離開了我們,但他的音容笑貌將永遠留存在我們的記憶中。我們將會永遠銘記他的教誨,並代代相傳。
葬禮結束後,我們回到了伯父的舊宅,準備進行最後的祭奠儀式。堂姐和姨母們在廳堂中擺放好了祭品,我們就跪坐在那裡,開始誦讀經文,祈禱伯父在天之靈也能安息。
孩子們也學着我們的樣子,虔誠地合十祈禱。看着他們那稚嫩的面孔,我的心裡不禁涌上一陣溫暖。他們就是我們這一代人的希望,將來有一天,也要承繼起家族的傳統。
大家聽後都紛紛點頭,氛圍一時熱烈而振奮。我看着眼前這一家子人,突然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歸屬感和自豪感。是啊,我們雖然生活在外,但一定要堅守住自己的根本,代代相傳這份家訓。
"薪火相傳,永世不忘。"
這正是伯父生前最希望我們做到的。我們雖然生活在城市,但永遠不能忘記自己的根在哪裡。這份家訓,這份對祖輩的敬重,必須要代代相傳,永世不忘。
離開老家的路上,我的心情久違地平靜了下來。車內,妻子和孩子們都在小憩。我看着他們安詳的睡顏,心中不禁涌上一股對這個家庭的自豪和幸福感。
我們都曾在這次喪葬中遭遇過挫折和爭執,但最終還是找到了正確的方向。這正是親情的力量,讓我們在最困難的時候都能重新找到方向。只要我們堅守住自己的根本,就一定能夠避免家族的斷裂,代代相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