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訪記者小雷,理髮店裡暗藏玄機,“特殊行業”一個小時50塊

文/七七

“暗訪”特指一類羣體,對於記者而言,一旦沾上這個兩個字,證明事兒就不會小,定然會有大事發生。

很多“暗訪記者”爲了追溯事情的本源,甚至不惜自己的生命。

而且每個時代的“暗訪記者”,都做了不少大事,比如八十年代臥底黑煤窯,九十年代臥底傳銷等等。

除此之外,也有一些人走街串巷,揭露一些不爲人知的行業.......

一、

2014年的某一天,記者小雷(化名)聽聞南京某個街道的巷子裡,存在着一家特殊的理髮店。

這家理髮店,不僅理髮,提供的服務也很特殊。

小雷就起了一探究竟的心思,喬裝打扮、佩戴好針孔攝像機、錄音設備,他就開始出發了。

根據別人提供的線索,小雷來到了南京舊城區的街頭,經過幾個紅綠燈,穿過幾個路口之後,記者到達了目的地。

從外表看上去,這條街有幾十年的歷史了。

街道狹窄,房屋斑駁,牆壁上還有未完全褪去的牆灰,別看外表不怎麼樣,但是街道上商店、飯店、旅館應有盡有。

在街邊小雷找到自己的目標,一家特殊的理髮店。

外表看上去其貌不揚,連一個像樣的招牌都沒有,僅僅在一個牌子上貼了幾個營業項目,還挺全面:

理髮、焗油、乾洗、足療、拔罐......

還有一箇中年女子端坐在理髮店門口,疑似就是店裡的老闆娘。

看到這裡,你如果對老闆心生欽佩之情,覺得對方“多才多藝”的話,那你可就大錯特錯了。

以上這幾項業務,老闆一樣也不會,她另外有業務。

這也是小雷的目標所在,我們就跟着小雷的足跡,來見識見識這樣的理髮店,它的隱秘業務是如何展開的。

二、

推開門進去之後,小雷發現裡面雖然簡陋,但是理髮“設施”很齊全,鏡子、椅子等應有盡有,屋裡還坐着幾個中年婦女。

“理髮。”

小雷像模像樣地說出了自己的需求。

不過,接下來女人們的回答非常出人意料:“理髮師不在,理不了。”

小雷是有備而來,當然不能輕易地放棄,接着又問道:“理髮師啥時候能回來?”

“得幾天才能回來了。”

聽到這樣的回答,小雷知道自己找對地方了,理髮師都不在,還開門營業,要說裡面沒貓膩,誰也不信啊。

爲了帶大家長長見識,小雷決定一探究竟:“那你們幾個幫我理一下唄。”

女人們又回答了:“我們都是學徒。”

“哪有這麼大歲數的學徒.......”

經過一番你來我往的問答之後,老闆娘逐漸對記者放下了戒心,開始給他介紹自己經營的“業務”內容。

小雷聽完之後,眼睛都亮了,就是這裡,果然沒找錯地方。

隨後下面開始進入了詢問價格的環節:

“多少錢?”

“50塊錢。”

“50塊錢?多長時間呢?”

“保證你好爲止。”

說完這句話,老闆可能覺得話不能說太滿,萬一遇到了一個有實力的人呢。

隨後又補了一句:“不能超過一個小時。”

即便有時間限制,這個價格也可以說非常的良心,擱現在也真就是理一個頭發的錢。

話已至此,老闆娘也不藏着掖着了,直接告訴了小雷詳情,她說自己這個理髮店就是一個幌子,經營的是“中介”。

可以在這裡與姑娘見面,相中之後,就帶姑娘出去.......

正說着,一個五十歲的大哥走了進來,看來是這裡的老客戶了,對於他們的流程十分的熟悉,三兩句話之間,就談妥了“業務”。

三、

這時候老闆還嫌棄小雷太挑剔:“你看看人家,後來的都比你先挑好了。”

爲了做成這筆買賣,理髮店老闆開始不遺餘力地向小雷推銷了起來,小雷想知道更多內幕,當然不能輕易就讓老闆做成這筆生意。

最後,理髮店的老闆沒轍了,告訴小雷,隔壁的裁縫店也有姑娘......

說着就帶着小雷來到了隔壁。

裁縫店的老闆是一箇中年男子,看着是理髮店老闆帶來的人,便以爲是熟客,便沒有警惕心理。

省去了小雷不少時間,直接進入正題:“多少錢?”

裁縫店老闆直接報了一個“天價”:80塊。

聽到這裡,小雷納悶了,怎麼價格還不一樣,別人那裡的怎麼才50呢,你這咋就80塊。

這時候,理髮店的老闆在旁邊搭茬了:“人家是姑娘,小姑娘.......”

小雷一聽,琢磨出來了,原來他們不是一個價格,就像商品一樣,價格有高有低,真是人才啊!

隨後, 小雷就跟着這名身穿粉紅色上衣的小姑娘,來到了後面的一個小黑屋中。

四、

到了這裡,小雷的暗訪基本上已經結束了。

小雷也很有節操,雖然花了錢,但是底線還是要守住,並沒有對姑娘下手,而是隨便找了一個理由走掉了。

粉紅姑娘還挺納悶,還是頭一次見這種花了錢,卻不消費的男人。

反正已經收了錢,小雷走掉了,對她來說還是一件好事呢。

小雷溜出來以後,並沒有一走了之,他決定爲淨化社會風氣,貢獻一份自己的力量,隨後他跑去報警。

警察也第一時間跟着小雷來到了現場。

剛好遇到了從裁縫店裡走出來的粉衣女孩,手裡還拿着手機,不知道在跟誰打電話。

警官上去就是一頓盤問:你在這邊做什麼?

看到了警察和小雷,粉衣女子心知不好,但是卻非常的淡定,聲稱自己是來這邊玩的,意思就我就是一個過路的。

警察又問:“這店不是你的嗎?”

粉衣姑娘又否定了,這時候小雷在旁邊接話了:“你剛纔在幹嘛?有沒有參與xx服務?”

姑娘依舊是一臉的淡定,聲稱自己什麼也沒有做,只是給朋友打電話。

接着一行人又來到了理髮店,屋裡的幾門中年婦女更加淡定,甚至都沒有起身,一直坐在那裡嗑瓜子,面對盤問,一口咬死自己的店就是一個普通的理髮店。

還表示,因爲理髮師傅已經回家,所以店裡沒有一縷頭髮。

看來一個個都是演技派,如果不是小雷事先留下了影像資料,估計還真就讓她們矇混過關了。

最後,當小雷拿出證據的時候,這幾個人才坦然承認了自己“非法經營”的事實,她們也被警方帶走,受到了相應的懲罰。

如今已經8年過去,不知道這幾個女人是否依舊從事着老本行。

希望她們能夠通過勤勞的雙手致富,這個營生雖然來錢容易、快,但是也不道德,更不安全,還違法。

如果再遇到小雷這樣的客人,不僅僅不賺錢,還得賠錢,何苦來哉。

對於小雷,人們的評論兩極分化。

有人認爲,社會上多一些小雷這樣的人,也是一件好事,社會風氣會得到不斷的淨化。

但也有人瞧不上小雷,覺得他辦的事不地道。

還有人覺得現在的“暗訪記者”墮落了,與以前調查地溝油、黑煤窯事件的前輩們相比。

現在的暗訪記者,似乎只能把目光投向市井,與社會底層小人物作對。

有愧“暗訪”之名,用“偷拍者”這三個字來形容更加妥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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