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歲小夥嚐鮮38歲按摩女,一夜數次達到人生巔峰:一回生,二回熟

李達21歲,專科畢業後,就出來到工地上打工了。他學的是土木工程,出來搬磚很專業。

工地上的大多是中老年人,說起葷話來沒邊沒際,對還沒嘗過女人滋味的李達來說,那些話就像一把鉤子一樣,鉤出了無窮的好奇心。有人就讓他去南城那兒,說那裡小按摩房和按摩房多,有了女人的淬火,他這塊孬鐵才能變成好鋼。

有一天傍晚,李達就鼓起勇氣去了南城那兒。南城是舊街區,街道破落,人員混雜。李達在街上逛來逛去,見到一家不起眼的按摩房,裡面只有一個女人,在悠閒地看手機,他定了定神,走了進去。

那女人化着濃妝,看不出具體年齡,但半邊飽滿的胸脯都袒露在外。見有客人進來,忙收起手機笑臉迎客:“老闆,按摩嗎?”李達支吾着,臊得滿臉通紅,女人經歷豐富,笑說:“第一次吧,沒關係,常來就好了。”

她將李達請到裡面的小房間。這房間只有一張按摩牀,李達躺了下來。她則站在牀頭給他按摩肩膀。李達一睜眼,就看到了她胸前兩座山巒將襯衫的鈕釦繃得像是要炸開了一般,舉手投足間,本就已經短了一截的襯衫被拉扯得更短了,衣襬甚至都罩在了他的臉上,於是,他看到了從來沒見過的景緻,一瞬間他就有了反應。

女人朝他腰下瞄了一眼,輕輕一笑,把嘴湊到他的耳朵邊問:“弟弟,要不要玩玩?”

在她的牽引下,李達完成了從男孩到男人的過程。他就像約束了很久的野馬,一下子撒開了歡,要了一次又一次,最終達到了人生巔峰。

所謂一回生,二回熟,後來,他就成了這裡的常客。時間一久,他知道她的名字叫方蓮花,38歲,老家有老公,還有兩個孩子。

當然,他們之間的關係僅限於此,他不會因爲她一次次將自己帶進天堂而愛上她,她也不會因爲他把生活費都扔在她這兒而覺得難堪,說到底,生意而已。

一眨眼到了12月底,李達所在的工地停工了,工頭們整天忙於要賬,而工人們則因爲馬上就有大把的工錢入賬,也敢去嘗試過去不敢嘗試的消費了。這時候李達再去方蓮花那裡,經常會因爲有人捷足先登了而不得不等待。他很惱火,但又沒有辦法。

這天夜裡9點多鐘,李達去網吧上了一會兒網,就又去找方蓮花了。

按摩房的門是開着的,但外面沒人,他以爲是她隨客人去了裡屋,但在外面等了很久,也沒見裡面有人出來。他過去敲了敲門,沒人應,或許方蓮花和客人一起睡着了吧。他有些失落,於是就回去了。

第二天一早,李達還在工棚裡睡覺,工頭帶了幾個人來找他。見他還在睡,一把掀開他的被子罵道:“你小子幹什麼了?警察都來找你了!”李達迷迷糊糊地坐起來,揉了揉眼睛,看到爲首那個人向他亮出的證件,警官證!他一下子站了起來。

程文遠仔細打量了一下眼前這個人,也就20出頭的年齡,臉上還帶着青澀氣。他說:“李達是吧,我們需要你配合調查一起命案。”

“命案?”李達茫然地穿上衣服隨警察出去。他走後,兩個警察立即開始搜查他的被褥物件。

在工頭的辦公室裡,李達纔算清醒過來,問:“警官,到底出了什麼事?”

程文遠拿出一張相片,問:“這個人你認識嗎?”

李達看了一眼,點頭說:“認識,她叫方蓮花,是南城一家按摩房的老闆娘。”

“昨天夜裡你有沒有去找過她?”

“去過。”李達點點頭,又忍不住地問,“她怎麼了?”

程文遠注視了他幾秒鐘,說:“她死了。”

今天凌晨三點多鐘,南城有個慣偷路過按摩房,見裡面還亮着燈,但沒人,於是準備進去順點什麼走。但翻了半天沒找到值錢的東西,就認爲錢應該都放在裡屋了。而且他發現,自己來這麼久了,小房間裡一點動靜也沒有,很可能是老闆娘已經睡着了。於是他撬開門,裡面黑乎乎的,他一腳邁進去,就感覺踩到了什麼東西,這感覺很奇怪,於是,他拿出手機一照,頓時嚇傻了,他踩到的是一個女人的手,而那女人倒在血泊之中。

小偷很懂法律,知道自己小偷小摸的被抓了也關不了幾天,但知情不報,而且現場還留下了自己的痕跡,那麻煩就大了,於是就報了警。

刑警隊接到轄區派出所接到報案後,第一時間趕來了。警方根據現場調查得出初步結果,死者方蓮花,女,38歲,按摩房老闆娘,性工作者。死者遍體鱗傷,死因是鈍器擊打頭部,致顱腦損傷而死。從現場發現了一把鐵錘,上面沾滿了頭髮和血,被認定就是兇器。

根據屍溫推測,死亡時間在昨夜10點左右。因爲這一帶沒有監控,警方只能從街道兩邊入口處的監控提取錄像,但來往行人過多,無法一一覈實,於是去附近鋪子詢問調查,有人說在9點多時,一個民工打扮的人進去過按摩房。警方通過這個線索,在監控錄像裡找到了此人。因此人是步行,程文遠認爲,此人住處應該離按摩房不遠,很可能就在附近工地上工作。於是沿着這個思路,就找到了李達。

李達結結巴巴地說:“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會殺她?”

搜查李達的工棚裡的隨身物品,沒有發現血跡,再加上現場勘查中也沒有找到他的痕跡,而且,他講述的時間比較符合情理,所以,他的嫌疑暫時被解除了。

法醫田蓉在進一步驗屍時,發現死者肋骨斷了三根,胸、背、腹都有大面積淤青及皮膚組織挫傷。看起來像是被人毆打後,再被鐵錘砸死。兇手應該與她有非常深的仇怨,將她打成這樣後仍不解氣,竟拿鐵錘連敲其頭顱十餘下。只不過,兇手作案時明顯戴了手套,兇器上並沒有留下指紋。

一個賣春的女人,怎麼會惹上如此兇殘之人?好在田蓉在死者指甲縫中提取了一些皮膚組織,應該就是兇手的。經過檢測,除了確定了血型外,還在裡面提取了一些碳酸鈣、二氧化硅成分。見程文遠一臉茫然,田蓉解釋說:“就是水泥。”

身上帶有水泥的,要麼是工地的民工,要麼是裝修工人,要麼,是裝卸工。程文遠更傾向於是後者,因爲一個賣春女人的指甲中留有男人的皮膚組織,一般是在歡愛時抱住對方而刮下的背部皮膚,這個地方含有水泥成分,更符合裝卸工的工作特徵。

在地方派出所的幫助下,刑警隊鎖定了對象,一個叫王龍的人。王龍是南城一家水泥廠的工人,35歲,單身,有過犯罪前科。程文遠找到他時,他正在從倉庫搬水泥上一輛貨車。程文遠注意到他扛水泥的姿勢,確實是把水泥橫放在肩上的,這與自己的猜測吻合。

王龍看到警察來了,愣了愣,問:“我能不能把活幹完?要不然會扣工資的。”程文遠搖了搖頭。王龍無奈,去水龍頭下洗了臉,這纔跟他上了車。

審訊室裡,王龍聽說警方是因爲方蓮花被殺才找到的自己,頓時傻了眼,連聲說:“這不對呀,我沒殺她!”

王龍承認,案發當天,自己確實去找過方蓮花,他是她的老客戶了。一番歡愉之後,他想抽根菸,但自己的煙抽完了,於是就去翻方蓮花的抽屜,她雖然不抽菸,但經常有客人把煙落在這兒了,結果,在一個抽屜裡面發現了一張診所的診單,上面寫着她已經是梅毒晚期了。

“當時我的火騰一聲就冒了出來。雖然我戴了套,但誰能保證萬無一失呢?我質問她爲什麼明知有病還要接客,結果她滿不在乎地說我太緊張了。這是緊張的事嗎,我一生氣,就打了她。”

裝卸工王龍身強體壯,沙包一樣的拳頭砸在方蓮花的頭、胸、腹、背之上,氣出完之後,看着傷痕累累的她,不由得後怕起來,於是,就將裡屋的門鎖了,然後跑了。

“我記得很清楚,當時她肯定沒死,警官,我沒想殺她,就是氣不過,打她一頓出口氣就行了。”

“你是她的老客戶了,她房間裡有一把鐵錘,你知道這事吧?”

“知道,一直放在她的牀下面,好像是她一個過去的客人落下的。她那牀咯吱咯吱太叫喚了,我還拿了那把鐵錘她修理過。”

所以,兇器並不是兇手帶來的,而是本來就在那裡的。但放在牀下這麼隱秘的地方,外人不可能知道,所以,兇手應該也是她的老客戶。

王龍承認毆打過方蓮花,但不承認是自己殺了她,程文遠自然不會輕信他的片面之詞,先把人扣下來,再繼續去調查。

程文遠第二次去了按摩房,果然找到了那張診單,上面確實寫着方蓮花已經是梅毒晚期。

當然,田蓉對此是嗤之以鼻的,驗屍時,她除了發現方蓮花有婦女常見的炎症外,根本沒發現什麼梅毒。

程文遠通過診單,找到了那個診所。診所就在南城的一個角落裡,外面看只是一個雜貨店,上了二樓,就是鋪天蓋地的八卦易經之類的畫面,還有一行大字:八代祖傳,中醫世家,另有一行稍小一些的字:專治性病、皮膚病。

隨行而來的派出所民警介紹,說這個“老中醫”叫孫一當,祖上八輩都是農民,過去因爲坑蒙拐騙被判了八年,也不知在獄中遇到了什麼高人,一出來,居然就是八代中醫傳人了。

這會兒孫一當正在給一箇中年婦女號脈,也算他有點眼力勁,一看這幾位的氣勢,頓時嚇得面無人色,將病人勸走之後,哈着腰問:“幾位領導,衛生局的嗎?”

程文遠亮了證件,哪知道孫一當居然長鬆了口氣,說:“咳,原來不是衛生局的,嚇我一大跳,警察找我幹什麼?”

“認識方蓮花嗎?”程文遠把他給方蓮花開的診單拿給他看。

孫一當說:“記得,我記得她,一個賣身的女人。”

“你說她得了梅毒晚期?”

孫一當猶豫地說:“這個,女人嘛,有點婦科病很正常……當然,我可能一時誤診……”

田蓉怒道:“無良假醫,謀財害命!”

雖然這個假醫生可恨,但刑警隊管不了,只能將他的事報給了衛生局,由他們進行處罰。

既然方蓮花的性病是無中生有,那麼她就是無辜受了王龍一頓毆打,程文遠突然想到,殺害方蓮花的人,會不會也是因爲這件事?

中午的時候,方蓮花的男人來了。出乎程文遠的意料,這個叫李春生的男人竟然已經五十多歲了,長得瘦小乾癟,眼神裡帶着倉皇的神色。他是接到警方的通知,特意從老家過來領屍的。剛纔,田蓉已經帶他去屍檢室認過屍了。

李春生拘謹地坐在那裡,目光低垂,不敢看人,好像不是來認屍,而是來認罪的。

程文遠遞了杯水過去,問:“人沒錯吧?”

“沒錯,是她。警官,是不是要等你們破了案後,我才能拿到她的意外保險?”

他的思維跳躍太快,程文遠愣了幾秒鐘後才反應過來,問:“她買過意外險?你買的還是她買的?”

“她買的。”

程文遠突然想到了殺人騙保這種事,他沉吟着說:“只要證實受益人或投保人不是兇手本人,就可以拿到保險了。但是你能告訴我,她爲什麼會買意外險嗎?”

因爲衆所周知的原因,老百姓對於除了醫保和社保之外的任何商業險都有種天然的牴觸,特別是像李春生和方蓮花這種生活於底層的人羣,更不可能無緣無故去買意外險,除非,是知道自己可能會發生意外。

“我不知道,她是突然告訴我,如果她死了,會給我和孩子留下一筆錢。”

程文遠突然想到,是不是因爲孫一當的“診斷”,讓方蓮花以爲自己要死了,所以買了這份保險。當然,病死不在意外之內,所以她被殺害了,而張春生有沒有可能是配合者?或者說,張春生爲了保險,主動殺了她?

程文遠對李春生展開了調查。但調查結果讓人很意外,原來,李春生雖然比方蓮花大了近二十歲,但當初卻是方蓮花主動嫁給他的。因爲方蓮花的父母生病,她求爺爺告奶奶也沒借到幾個錢,是李春生主動幫了她,於是她就嫁給了他。

婚後,隨着兩個孩子的出生,生活壓力太大,李春生就出去打工了,但一年後,腰廢了,於是換方蓮花出去。方蓮花掙不到一家人必需的開支,最後做這門古老的行當。這一點李春生是知道的,但他沒辦法。

方蓮花被害時,李春生還在老家,他是接到警方通知後纔過來的。所以,即便他惦記着方蓮花的意外險,那也是他自己的事。

一連查了幾個人都不是正主,程文遠感覺自己的破案方向可能有誤。於是,他來到案發現場,準備再一次勘查,試圖找到之前沒有發現的線索。

進了按摩房的裡屋,血腥氣仍在,程文遠戴上口罩,套上鞋套,上上下下地打量着。這是一個一門一窗的房間。窗外是與一堵圍牆形成的巷子,窗子由兩扇鋁合金推拉窗組成的,看上面的劃痕,已經用了很多年了。外面,是一副不鏽鋼防盜窗,罩住了整個窗子。

程文遠的眼睛突然一亮,他發現固定防盜窗的六個螺絲新舊程度不一樣,舊的已經腐蝕生鏽,新的還在發亮,摸一把聞聞,還有防鏽油的氣味,而固定它們的牆面上還有新的破損痕跡。

程文遠立即聯繫到房東,讓他馬上過來一趟。在等待的過程中,他出門向屋後走去。屋後是一排廠房的圍牆,進巷子的地方有一個垃圾箱。

過了一會兒,房東來了。房東承認,方蓮花已經跟自己說過好幾次防盜窗壞了,只有上面兩根螺絲吃着力,人都可以鑽進來。可他請過幾次工人,都因爲活兒太小沒人願意幹。他記得很清楚,案發前兩天,他來收租時這窗子還沒修好,現在不知道怎麼,已經修好了。

這番話提醒了程文遠,兇手會不會是爲了避開臨街鋪面可能的目擊者,於是鑽窗而進。他給技術中隊打了電話,讓他們對窗口這一塊進行詳細勘查。

因爲之前的現場勘查中,防盜窗是完好的,所以技術人員忽略了這一塊的檢查,現在重新檢查,果然有新情況。

雖然沒找到指紋,但卻發現了兩個腳印,而且,在魯米諾的作用下,可以看到,窗口零星散落着血跡,其中還有一個血腳印。血腳印一直延伸到巷子口,然後不見了。可以推測,兇手行兇後,換上了全身的衣服褲子和鞋子,再對防盜窗進行維修。

兇手是蓄謀殺人,此人有裝修的手藝,至少懂得安裝防盜門窗的技術。雖然調查面很廣,但程文遠還是下令對南城這一帶裝修工人進行調查。只是,警方花了很多精力,但沒有找到符合條件的嫌疑人。既然裝修行業查不到,那麼,工地上的民工呢?

兇手除了會裝修,還應該是方蓮花的常客,因爲他知道防盜窗壞了,還知道牀下有一把鐵錘。這時,一個人名浮現在程文遠的腦子裡,李達。

李達是警方最初懷疑的對象,因爲沒找到他行兇的證據,所以被暫時取消了嫌疑。但現在找到了新的線索,重新懷疑他很正常。只是,一個民工花錢買春,就相當於是做買賣,而且之前他們已經做過不少次買賣了,爲何會突然反目呢?

程文遠想到了王龍。王龍也是方蓮花的常客,因爲得知她得了“性病”而翻臉無情,那麼,李達會不會也是如此?

“老中醫”孫一當正在診所裡對着一個失足婦女模樣的女人侃侃而談,一擡頭,又看到了程文遠,頓時嚇得變了臉色。他匆忙將女人打發走,哈着腰問程文遠:“警官,你們這是……”

程文遠把李達的相片交給他,問:“他有沒有來找過你?”

孫一當仔細看了相片,哭喪着臉說:“這位也死了嗎?那我也太倒黴了。”

孫一當以治性病聞名,所以南城不少人下體不適都來找他。李達來找他時,滿臉惶恐,說下身感覺不舒服。孫一當一問,得知他與一位“梅毒晚期”的按摩女發生過關係,感覺可以在他身上掙一筆。於是一番望聞問切,斷定他也得了梅毒,開了不少藥給他。

程文遠問:“你要了他多少錢?”

孫一當目光躲閃,支吾着說:“不算多,他來了好幾次,前前後後花了三四萬吧。”

程文遠突然就明白了李達的殺人動機了。與王龍一樣,他得知方蓮花已經是“梅毒晚期”時,又驚又怒,擔心正規醫院的花費多,於是到孫一當這兒來。結果,被這江湖郎中連蒙帶唬,陸陸續續花了三四萬,而且還不知道以後會花多少錢,能不能治好?於是,他把所有的罪都怪在了方蓮花身上。

馬上要過年了,工地上已經沒什麼人了,李達沒回家,主動要求留下來看守工棚。這天,他從工棚裡一出來,見到了程文遠,頓時愣住了。

李達被帶到刑警隊後,並沒有爭辯,坦白是自己殺的方蓮花。事實正如程文遠所推測的那樣,李達被孫一當恐嚇並敲詐了一大筆錢,恨死了方蓮花。

案發當晚9點多鐘,他去網吧上了一會兒網,擬定了殺人計劃。隨後,他來到方蓮花的按摩房,本是想動手殺人的,但被別人(也就是王龍)捷足先登了,他聽到裡屋傳來的動靜,斷定有人正在毆打方蓮花。電光火石之間,他決定臨時改變計劃,將殺人嫌疑轉移到那人身上。

他打車回到工地,拿了所需工具後回到按摩房,進入小巷子裡。透過窗子看去,方蓮花已經昏迷,毆打她的人已經走了。於是,他鑽進已經壞了的防盜窗,找到牀下的鐵錘,將已經陷入昏迷中的方蓮花打死。之後,又鑽窗子而出,將身上沾血的衣褲、鞋子和手套扔進垃圾箱,然後又把防盜窗修好,這才揚長而去。

李達面露猙獰地說:“她該死,明知自己得了性病還拉客,這不是害人嗎?”

底層人物的悲哀之處在於,你明知自己很悲哀,但還是忍不住地去欺負更悲哀的人。程文遠淡淡地說:“她沒性病,就算有,也是你主動去的,你不怪自己,爲什麼怪別人?”

李達頓時瞪大了眼睛。

案子了結後,李春生帶着一大筆賠償金回老家了,程文遠親自將他送到了車站,看着他佝僂的背影,心裡感嘆,方蓮花得知自己得了“梅毒晚期”後,立即買了意外險,她應該是想到死了,或許只是在爲如何去死才更意外一些而爲難,結果被人殺了。從這一點來說,她也算是求仁得仁了,可是,這難道就是方蓮花在這世上活過一次的價值所在?